“好……谢谢,三皇弟……”
虽然,他是老皇帝宠幸宫女所生,其他人都瞧不起他,除了萧慕寒,一直把他当做哥哥……
硫磺味在甬道中炸开,厉王抬手挡住扑面而来的碎石,玄甲上溅满细碎的泥土。
炸开的洞口透出森然幽光,夹杂着腐臭与血腥的气息,像一张张开的巨口。
厉王萧泽宸挥剑斩断垂落的蛛网,身后亲兵举着火把鱼贯而入,橙红的火光终于撕开密室经年的黑暗。
墙角的铁链哗啦作响,满身血污的老皇帝蜷缩在霉斑遍布的草席上,华贵的龙袍早已褴褛如破布,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血痂。
皇后娘娘瘫坐在刑架旁,金丝凤钗歪在乱间,腕间翡翠镯碎成几截,露出青紫交错的鞭痕。
她浑浊的瞳孔突然剧烈颤动,颤抖着伸出枯枝般的手。
"厉王。。。。。。怎么是你?"
"父皇!母后!儿臣救驾来迟……"
萧泽宸单膝跪地,声音几近破碎。
“好孩子……起来吧……”
火把的光晕里,萧泽宸看见老皇帝脚踝处溃烂的伤口爬满蛆虫,皇后颈间烙铁留下的焦痕还在渗血。
死士们握紧刀柄,压抑的怒喝在密室中回荡。
"逆子。。。。。。萧天佑。。。。。。"
老皇帝剧烈咳嗽,吐出带血的碎肉,枯槁的手指死死攥住萧慕寒的衣袖。
"萧天佑。。。。。。死了吗。。。。。。"
“回禀父皇……三皇弟……已经去抓他了……”
“寒儿……还活着?”
“是……”
“那就好……萧天佑竟然骗我……说寒儿已经死了……”
厉王看了看老皇帝,心想“老皇帝……还是那么偏心……”
晨光裹挟着血腥气漫过菜市,萧慕寒玄甲染血,长剑斜指地面拖出一串火星。
他身后铁骑如钢铁洪流,将高台团团围住,马蹄踏碎满地菜蔬瓜果,惊得百姓尖叫着四散奔逃。
萧天佑身旁侍卫的刀刃在夕阳下泛起冷光,却抵不过二十万大军森然的杀意。
"萧慕寒,你终于来了。"
萧天佑抚过蟒袍上的暗纹,端坐在监斩台的鎏金座椅上纹丝不动,唯有微微颤的指尖泄露了心绪。
"为了个女人,你可真敢来啊……"
萧慕寒刻意拉长语调,目光扫过断头台上狼狈的云可依。
"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萧慕寒冷笑一声,剑锋挑起满地扬尘。
"弑君篡位的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吧?"
萧慕寒策马向前,玄色披风猎猎作响。
"今日,我便送你这衣冠禽兽,去见列祖列宗!"
话音未落,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兵刃交接声,铁骑军如潮水般压上,将萧天佑的残部死死绞杀在菜市中央。
萧天佑的话音刚落,萧慕寒握剑的手猛地收紧,玄甲下青筋暴起。云可依被铁链吊在断头台中央,凌乱丝间,那双眼睛死死盯着萧天佑,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突然一阵狂风卷起她破旧的裙裾,腰间密密麻麻缠着的黑色火药赫然显现,引线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青灰。
"放我离开!"
萧天佑后退半步,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着点燃引线的火折子。
"否则,你就等着给云可依收尸!"
萧天佑身后的暗卫早已分散在屋顶暗处,弓弦紧绷对准云可依。
萧慕寒的战马焦躁地刨着地面,铁蹄溅起火星。
萧慕寒看着云可依被勒出血痕的脖颈,喉结艰难地滚动。
"你最好别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