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殿下有办法……一会儿就哄好了……”
“唉……自从娘娘不在……两个小殿下真是越来越难带了……”
两位瑞兽相视无言,却默契地将长枪与翎羽横在门前,此刻战神仙阁的静谧,比任何一场胜仗都值得守护。
鎏金兽门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慕寒赤足踏过冰凉的青石板,玄色中衣松垮地挂在肩头,领口微敞处还沾着奶渍。
慕寒战神单手扣上腰间玉佩,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方才被宝宝攥红的虎口,冷冽目光扫过檐角的玄鸟。
"去,把仙阁上下能近身的人都带来。"
玄鸟羽翼一振化作墨衣男子,玉冠束起的长垂落至腰,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
"殿下是怀疑。。。。。。"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慕寒指尖凝结的寒霜在门扉上划出冰痕。
"两个时辰前我抱他们时,小宝攥着我的护心镜,哭着说娘亲不要爹爹了,她们娘亲与魔尊跑了……还说她们娘亲已经死了……”"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散播谣言……”
夜风卷起檐角铜铃,清越声响惊起栖鸦。
玄鸟神色微变,袖中银哨轻响,霎时间廊下掠过数十道黑影。
不多时,后院梧桐树下亮起数十盏宫灯,映得百余名侍女护卫屏息而立。
月光落在慕寒抱臂而立的身影上,将他周身寒意凝成实质,这位九重天不败的战神,此刻周身气势比面对百万敌军时更令人胆寒。
梧桐叶在夜风中簌簌作响,宫灯的光晕将慕寒的身影拉得颀长,仿佛一柄出鞘的寒刃。
慕寒战神缓步踱过跪成一片的众人,玄色衣袍拖过青砖,带起细微的沙沙声,却比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更叫人心惊。
"说!"
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凛冽杀意,惊得前排侍女浑身抖,手中的宫灯险些跌落。
"是谁在孩子们面前嚼舌根,说云可依与魔尊私奔身死?"
话音未落,满院跪伏的众人已抖如筛糠,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石板上,此起彼伏的"不知"声中混着压抑的啜泣。
“战神饶命……战神饶命……我们不知道啊……”
慕寒猛然抬手,院中的梧桐树枝竟瞬间覆满冰霜,冰晶沿着树干蜿蜒而下,"咔嚓"一声压断碗口粗的枝桠。
“战神饶命……”
飞溅的碎冰擦过侍卫脸颊,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细血痕。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编排主母,是当我这战神的刀生锈了?"
慕寒战神周身腾起森然魔气,玄甲虚影若隐若现。
"今日不站出来,等我查出来……"
话音戛然而止,唯有刺骨寒意席卷全场,众人冷汗浸透衣衫,却无一人敢抬头应答。
云雾缭绕的战神仙阁内,鎏金烛台骤然明灭。
慕寒战神广袖翻飞间,古朴的乾坤镜已悬于半空,镜面泛起冷冽青光,仿佛能洞穿三界一切隐秘。
“你不说……乾坤镜一照便知……”
三个素衣侍女跌跌撞撞从廊柱后爬出,云鬓凌乱,面上泪痕交错。
最年轻的那个膝盖重重磕在玉阶上,染着丹蔻的指尖死死抠住地面,声音抖得不成调子。
“战神饶命!是婢子们。。。乱嚼舌根。。。”
“饶命啊!战神……我们再也不敢了……”
玄鸟自穹顶俯冲而下,羽翼带起的罡风掀翻满地落花。
“原来是你们……”
慕寒负手而立,月白色衣袂无风自动,剑眉微蹙间透出令人胆寒的威压。
“玄鸟,掌嘴百下,逐出战神仙阁。”
“是……殿下……”
话音未落,玄鸟利爪已扣住三人咽喉,尖锐喙尖如淬毒匕,在侍女们惊恐的尖叫声中,绽开朵朵血花。
“我们不要逐出仙阁……战神息怒……”
“战神息怒……”
阁中众人倒抽冷气,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仙娥们此刻面如土色,看着满地血珠顺着玉阶蜿蜒成溪,仿佛看见自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