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萧天佑用禁术与云可依结下共生契,除非云可依魂飞魄散,否则,魔尊即便被千刀万剐也死不了。可那魔头修成不死之身,唯一破局的法子。……。。”
熊猫妖兽话音戛然而止,只余飞鸢撕心裂肺的哭喊在洞穴回荡。
“她为了杀死魔尊……选择了用弑魔剑……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熊猫妖兽叹了一口气说道“慕寒战神……他……”
熊猫妖兽挠了挠脑袋,“他三个月前,为了救出云可依,在魔尊偷袭时陨落了。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如今,的慕寒,是众多大仙和四海龙王通过秘术复活了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云可依的谋划……云可依的死……与她无关……。。。”
“我不信……”
“这些都是我与玄鸟知道的所有真相……”
飞鸢猛地站起,踉跄着撞向洞壁。她想起云可依传音时的温柔,想起慕寒交手时眼中的困惑,泪水混着血水滑进嘴里,咸腥苦涩。
“她的魂魄……已经消散了……我知道……我在主人身上放了我的羽毛,我感应到羽毛已经被毁灭……主人她……应该……也……”
“可能,云可依的最后一丝魂魄在龙渊剑里……这是玄鸟告诉我的……我们也不确定……”
“最后一丝魂魄……龙渊剑……”
寒潭突然迸出冲天青光,飞鸢的火灵力不受控地暴走,将整个洞穴映得宛如炼狱:“太好了!太好了!”
雨幕渐歇,战神仙阁的残垣断壁淌着混着琉璃碎渣的雨水。慕寒拂去月白衣襟上的冰棱,望着焦黑的地面上尚未消散的凤凰爪痕,喉结微动。
"方才与我交手的飞鸢,去了何处?"
玄鸟收拢墨色羽翼落在破损的飞檐上,尾羽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坑洼。
它抖了抖沾着硝烟的羽毛,尖锐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耐。
"多半是娘娘失踪。找不到娘娘,便拿您撒气。"
慕寒身形微晃,袖中灵力凝成的海棠花骤然消散。
慕寒战神凝视着掌心逐渐淡去的光华,良久才低声道。
"是我的错。。。若我早些察觉依儿的异样,也不会让她孤身涉险。"
雨丝落在他苍白的面颊上,混着睫毛颤动时抖落的细碎冰碴。
玄鸟说道"主人,不是你的错……不必过于自责?"
九重天的玉阶上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慕寒战神身披玄甲立于璇玑殿前,银在罡风中猎猎飞扬。
慕寒战神指尖轻点,四道虚影自虚空中凝结,正是他座下四大弟子。
“即日起,你们各率仙卫分赴三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未落,凛冽剑气已在殿内炸开,惊得檐角铜铃出刺耳长鸣。
“属下领命……”
妖兽园中,万兽伏地低鸣。
“嗷呜……嗷呜……”
慕寒赤足踏在滚烫的岩浆边缘,龙渊剑挥出的残影在虚空中勾勒出血色符咒。
“尔等即刻散入三界,寻不到人,不必回来了!”
嘶吼声震得群山崩塌,万千妖兽如黑云过境,刹那间遮蔽了半边天穹。
麒麟瑞兽踏碎九重天的流云,慕寒战神银凌乱地垂落肩头,玄甲上干涸的血迹在罡风中簌簌剥落。
慕寒猛地勒住缰绳,麒麟长嘶着在月老仙阁前刹住,飞溅的玉屑将姻缘殿的朱红漆柱划出狰狞裂痕。
“月老………”
月老攥着姻缘簿的手剧烈颤抖,望着那柄泛着森冷杀意的龙渊剑,喉结艰难地滚动。
“战、战神阁下。。。。。。”
话音未落,慕寒已将人抵在姻缘树的古枝上,剑锋贴着老者耳畔悬停。
“说!云可依的红线在哪里?”
“断了。。。。。。”
月老冷汗浸透广袖,战战兢兢指向姻缘树上空荡荡的丝线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