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慕寒将下巴抵在她顶,声音裹着夜色的温柔。
"往后岁岁年年,都会在。"
云可依蜷缩在慕寒怀中,指尖死死揪住他的衣襟,像是溺水之人攥着最后一根浮木。
窗外月色渐斜,更漏声滴答作响,她却始终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
慕寒感受到怀中的身躯绷得僵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依儿,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慕寒温热的呼吸扫过云可依顶,掌心贴着她后背轻轻摩挲。
云可依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地带着哭腔。
"我不敢害怕一闭眼,又看见你"
话音未落,已哽咽得说不下去。
慕寒喉结滚动,长臂收紧,将她柔软的身躯完全裹进自己怀里。指腹抚过她纤细的腰肢,隔着寝衣都能触到她急促的心跳。
"睡吧,"
慕寒低头吻去云可依眼角的泪痕,玄色衣袖下暗结法印,灵力化作温柔的暖流渗入她经脉。
"我抱着你,什么都不会生。"
云可依的意识在他低沉的嗓音与若有若无的灵力安抚下,渐渐变得绵软。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一次挣扎着睁眼,只看见慕寒专注凝视她的眉眼,银垂落如银河倾泻。
在坠入梦乡前,云可依听见耳畔传来极轻的呢喃:"有我在"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慕寒战神榻前的鎏金香炉里,龙涎香仍在袅袅升腾,映得帐幔上的暗纹若隐若现。
突然,一声清越的鸟鸣划破寂静,一只周身萦绕着紫电的玄鸟破窗而入,喙间紧攥着一卷泛着幽蓝光芒的密令。
战神猛地睁开眼,凌厉的眸光瞬间驱散了残留的睡意。
慕寒伸手接过密令,冰冷的触感传来,上面赫然写着:冥界异动,即刻出征。
“这么快……就憋不住了吗?”
慕寒转头看向身旁,云可依安静地熟睡着,月光透过纱帐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慕寒战神动作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低声道:“等我回来。”声音里满是不舍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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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迅起身,披甲执剑。寒铁打造的战甲在微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腰间的长剑龙吟隐隐。
踏出房门,外面仍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战神仙阁方向灯火通明,如同一座不夜城。
当他赶到战神仙阁门口时,只见黑压压的天兵天将整齐列队,数十万大军寂静无声,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旌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映着将士们坚毅的脸庞。
“出……”
“是……”
“嗷呜……”
一声长鸣,麒麟瑞兽踏着祥云而来,周身金芒流转,威风凛凛。
慕寒战神飞身上兽,玄鸟则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在前引路。随着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向着冥界进,夜色中,只留下漫天的星辉见证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
清晨……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在锦被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云可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尚有余温的床榻,直到寒意从掌心漫上来,才惊觉身侧早已空无一物。
云可依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肩头,脱口唤出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哥哥……"
“吱呀”一声,檀木门被推开,飞鸢抱着青瓷食盒款步而入,月白色裙摆扫过门槛,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
"主人,你醒了?"少女眼波流转,瞥见云可依苍白的脸色,笑容凝在唇边。
云可依抓着丝绸被面的手指关节泛白,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惶惑。
"哥哥去哪了?"
飞鸢将食盒轻轻搁在案上,氤氲的热气裹着鸡汤香气散开。
"战神天未亮就走了,特意吩咐厨房炖了滋补的鸡汤,说要给您压惊。"
"他到底去哪了?"
云可依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披散的长垂落如墨,眼底泛起昨夜未褪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