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战神单膝跪地,玄甲撞击地面的声响惊起殿中银鱼。
“从今日起,那位神女与飞鸢,便是我龙族永世不可轻慢的恩人。”
话音未落,穹顶传来清脆笑声,火凤凰抖落尾羽,一枚还带着余温的赤色翎羽轻轻落在慕寒掌心,似在回应这份郑重的承诺。
神医谷的药香裹着晨露沁入鼻尖,飞鸢踩着满地紫藤花瓣疾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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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
飞鸢提着裙摆冲上前,指尖几乎要触到对方的肩膀又猛地顿住,琥珀色眼眸里翻涌着惊喜与难以置信。
眼前人面色红润,动作利落,全然不见三日前病榻上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的模样,连说话时轻喘的尾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在……”
慕云依握着捣药杵抬起头,乌垂落遮住诧异的眉眼。
"飞鸢,你怎么了?"
她抬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腕间铃兰香囊随着动作轻响,惊起药庐檐下的白鸽。
飞鸢喉间紧,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久你一个人是否有诸多不便?"
目光死死盯着慕云依腰间的药囊——分明记得前日亲手将续命符塞进此处,此刻却空空如也。
"飞鸢?"
慕云依歪着头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
"你不是日日陪着我?怎么了?你忘记了?"
她舀起一勺药汁递过来。
"今早还帮我辨认了紫背天葵,这会儿倒说胡话。"
药碗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飞鸢的视线,她望着慕云依腕间新添的红绳,那是自己昏迷时绝不可能为她系上的。指尖触到怀中早已碎成齑粉的续命符,忽然觉得神医谷的日光太过刺眼,连风里飘来的药香都变得虚幻缥缈。
药庐内沉香袅袅,老神医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揭开慕云依脸上的纱布。晨光顺着窗棂斜斜洒入,映得少女原本狰狞的伤口已化作淡红的新生肌肤,宛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
老神医扶了扶玳瑁眼镜,浑浊的眼珠闪过惊喜。
“恢复得比预想的还要好,约莫再过一月,便能彻底痊愈。”
慕云依猛地攥住裙摆,镜中那张渐渐重现往昔模样的面容让她眼眶烫。指尖轻轻抚过已平整许多的皮肤,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间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出清脆声响。
“真的吗?太好了”
“别急。”
端木皓卷起她袖口,修长指尖搭在腕间经脉上。素白纱布层层褪去,原本青紫肿胀的手腕如今只剩淡淡的淤痕。
“手部经脉恢复得不错,假以时日便能如常活动。”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轮椅上毫无血色的双腿,语气转为温和。
“只是足部筋骨受损严重,至少还需三月调养,期间仍需借助轮椅。”
话音未落,药庐内已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
飞鸢攥着慕云依的手几乎要跳起来,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眼眶酸;老神医捋着白须连连点头,药箱里的银针都跟着轻轻晃动;
端木皓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攥紧,镜片后的眸光藏着如释重负的笑意。
阳光穿透藤蔓编织的窗棂,将满地喜悦的剪影,深深印刻在药庐斑驳的砖墙上。
暮色给神医谷的药田镀上一层蜜糖色,慕云依倚在轮椅上,望着天边火烧云出神。飞鸢端着药碗走近时,正听见她轻轻叹息。
“日日对着这些草药,连风里的味道都闻腻了。”
少女转回头,杏眼亮晶晶的,“飞鸢,我想去集市逛逛,听说西市的糖画摊子会转着圈儿画出凤凰。”
飞鸢将药碗递过去,瓷盏边缘还腾着热气。
“不行,老神医说你得静养。”
她瞥见慕云依垮下的嘴角,又软了语气。
“等伤口全好了,我天天带你去。”
“你骗人!”
慕云依突然抓住她的袖口,腕间铃兰香囊撞出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