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您老别着急,等我儿子结婚肯定请您老去喝喜酒。”
李婶笑着道:“你这一竿子支那么远,就怕到时我这把老骨头都成灰了。”
“李婶啊,为了这个远大的目标,你也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好活着。”
接着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祁冬雪这才开车往回走。
祁冬雪感触颇深,李婶为了独子守寡多年,可到头来还是得孤独终老,这样的儿子,有,等于没有。
车子驶入通往村子的路口时碰到了王菊花,祁冬雪按了一下车喇叭,把车停在她的旁边,落下车窗,“白大娘,你这是上街了?快上来,我拉你回去。”
王菊花打开车门,坐到车上,“冬雪,你这是买菜去了?”
“去洗澡了,顺道去市场买了点菜。”
王菊花说起了冯媛媛,看样子她已经和白山处上了。
祁冬雪高兴地说:“白大娘,要是他俩成了,那咱们可就成了亲戚关系。”
“冬雪,我当然愿意和你做亲戚,可我一想到你那婆婆,我就挠头。”
祁冬雪自然知道王菊花是啥意思,她也不敢打包票保证啥,这只能看白山自己的运气了。
“冬雪,你那婆婆不能像对待你那样对待我家老大吧?”王菊花担心的问道。
“白大娘,这我可不知道。”
王菊花知道这么问纯粹是在难为祁冬雪。
祁冬雪把王菊花送到家门口,就回家了。
刘美珍正在院里和那两个保镖收拾蘑菇。见祁冬雪回来了,忙过来帮着往屋里拎菜。
“刘姐,晚上多炒点新鲜榛蘑吃。”祁冬雪吩咐道。
刘美珍知道多炒的是给她和那两个保镖吃的。……
曹淑云坐在荫凉处跟丈夫收拾采回来的蘑菇,在心里琢磨,瞧女儿看白山的眼神,好像这两人好上了。白山这人老实是老实,但条件不行,有些配不上自己女儿。以自己儿子如今的社会地位,他的妹妹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她得问问儿子,有没有死了老婆的大老板,给他妹妹介绍一个。
一个林芳已经够她受的了,再来一个王菊花,一想到此,曹淑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有些不敢想……
“你收拾干净点!像你这么收拾跟没收拾有何区别。”冯贵不满地道。
曹淑云这才回过神,看着自己面前那几个沾了泥的蘑菇不满地道,“吃的时候,洗洗不就干净了。”
“那你为啥不用刀刮干净,非得干那二八啃子活?”
“帮你干就不错了,事儿真多!”
“帮谁干呢,你不炫啊?到时比谁吃的都欢!”
曹淑云心里气得不行,但不敢真和丈夫对着干。这死老头子现在是一点都不惯着她,她只好识时务地闭上嘴巴,心里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帮他收拾蘑菇了。
冯贵见她今天还算老实,心里升起来的那点火气也消了,专心致志地收拾起蘑菇来。
曹淑云偷偷地瞪了一眼丈夫,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拿着小刀一点一点地刮着蘑菇上沾着的脏东西,磨起了洋工……
冯子贤今晚有饭局,特意给祁冬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别等他吃饭了。
“冬雪,子贤不回来吃饭了?”林芳问道。
“嗯呐,有饭局。”
“你咋不嘱咐他少喝点?”
“不用嘱咐,他现在比谁都惜命。”祁冬雪心想:经历过生死的人,自然知道生命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