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有一起通过气的时候吗?
没有。
“你找他有什么事?”
“生意上的事。”
这好像是唯一说得过去的理由了。
毕竟这俩人每次见面不是互不搭理,就是阴阳怪气。
俩人平时一个张扬外放,一个内敛低调,一个热衷于自己的爱好,一个爱好换个不停,一个过于精致,一个对物质非常无所谓,口味喜好也截然相反,就连怕的动物动物也好相反——迹部景吾讨厌节足动物,菊亭益木讨厌软体动物。
要说相同点的话……或许都是钓鱼佬?
哦,养的动物也差不多,都是狗派,还有那想要什么都一定会得到的性格。
浦野向太郎倒不担心俩人打起来,毕竟俩人还到不了两看相厌的份上,可能真的是要谈生意。
为什么会这么不对付呢。
大概是小时候迹部瑛子说菊亭益木性格像她,反倒是景吾性格和菊亭先生很像吧。
或许是人越缺什么就越向往什么。
那位来自异国的学姐是菊亭益木见过道德感最高的人,更重要的是,对方善良的同时也非常清醒,从不会做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选择,从始至终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也曾把事实摆在明面上和对方谈论过,不管是他还是隔壁法学系的那个美国人,只要选择一个,都可以少奋斗许多年,甚至是一辈子。
是真的是金钱如粪土吗?
对方的表情相当微妙。
“又不是老套的玛丽苏小说,如果我不看重金钱,又哪儿来的钱到这里读书。”她是非常能赚的,也喜欢赚。
“不过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牵扯的话,显然麻烦会多很多。”
“但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从收益来看,这个成本会很低了。”
“是这样,可前提是我对那么巨大的收益不感兴趣。”女人前段时间又把头发剪短了,虽然在国外待了几年,但她并不喜欢美式的打扮风格,“想要什么,我总会得到的。”
凭借自己。
事实上,这么多年她也做到了。
更关键的是——
“我也没功夫贩卖自己的情绪价值。”
菊亭忍不住纠正道:“情绪价值也是双向提供的,怎么能说是单纯贩卖呢,金钱顶多是附加价值吧。”
“要我说的明白点吗。”对方叹了口气,直接坐直了身子,“平时上班用劳动力换点票子已经很累了,我那点可怜的情绪价值也就够自己消化,没精力下班后还要拿那些东西换钱——愿意这么干的人很多,但我不想24小时都当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