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你只是个宿主!”
“宿主?”洛璃踏出帐外,长袍猎猎,银枪在手,“我可是天选钓鱼人。”
她抬手,系统界面浮现:【检测到高维频率残片,是否吸收?】
她毫不犹豫,点击确认。
刹那间,主阵残余的紫光如百川归海,尽数涌入乾坤灵戒。系统嗡鸣,界面边缘暗纹流转,竟开始缓缓重组,仿佛即将觉醒新的功能。
北冥渊冲至她身边,喘息未定:“结束了?”
“结束了。”她望着崩塌的星图,轻声道。
红袍领跪在废墟中,身体已半透明,如同即将消散的数据流。他死死盯着洛璃,嘴唇颤抖:“你……到底是谁?”
“一个不想让世界变成鱼塘的人。”她枪尖一挑,直指其眉心,“收竿了。”
银光闪过,紫芒熄灭。
——
三日后,联盟驻地。
战损清点完毕,伤员悉数安置,被污染的灵脉已启动净化阵法。洛璃立于主峰之巅,手中捧着一枚残存的共鸣石碎片——它不再散紫光,而是泛着淡淡的金纹,像是被系统转化后的产物。
北冥渊走来,递上一杯热茶:“系统有反应吗?”
她摇头:“还在冷却,但……我能感觉到它在‘消化’什么。”
他轻笑:“你猜它会不会钓上来个‘管理员’?”
“要是钓上来个客服,我先投诉它广告太多。”她也笑了,指尖轻点碎片,金纹微微闪烁。
玄风拄着拐杖走来,肩伤包扎整齐:“那帐篷里的东西,真和你一模一样?”
“像。”洛璃收起碎片,“但不是我。是某种复制体,靠频率同步行动。我们赢了,是因为她没料到——真正的‘洛璃’,会变招。”
“还会钓鱼。”北冥渊补了一句。
三人相视,笑声随风散入云海。
——
庆功宴设于山腰广场,篝火通明,酒香四溢。联盟弟子载歌载舞,有人高唱新编的战歌:“一竿钓破万界关,银枪挑落星河残——”
洛璃坐在角落,静静看着这一切。
她曾是异乡孤女,藏身份、避锋芒,只为活下去。如今,她有了追随者,有了并肩之人,甚至……有了家。
北冥渊走来,在她身旁坐下,递过一串烤得金黄的灵果:“尝尝?新品种,系统钓上来的种子种的。”
她接过,咬了一口,甜中带冽,回味悠长。
“以后呢?”他问。
“重建被毁的村落,扩建灵田,设立学院。”她望着远方,“还有……继续钓鱼。”
他笑:“那我当你第一个客户。”
她也笑,抬手轻拂丝,月光洒在她肩头,温柔如水。
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弟子匆匆走来,递上一枚玉简:“洛统领,刚从边境送来,无署名,但……符文很特别。”
她接过,指尖触及玉简表面——一道与系统暗纹极其相似的纹路,正缓缓流转。
她没有打开。
只是轻轻摩挲着那道纹,眸光微闪。
夜风拂过,吹动篝火,也吹动她未束的丝。
北冥渊看着她:“怎么了?”
她将玉简收入乾坤灵戒,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茶面倒影中,那枚碎片的金纹,正与戒中系统的暗纹,悄然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