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鼓声响起,秦明高声下令:“三四五六队游骑兵,前出左翼!”
梁莽立刻在队列旁呼应,手中长鞭一指左翼方向:“游骑兵听令,策马前出,注意侦查四周!”
只见数十名骑兵翻身上马,马蹄踏过演武场的土地,卷起阵阵尘土,朝着左翼疾驰而去,动作干脆利落,不见半分拖沓。
“咚咚——咚!”又一阵鼓声传来,秦明的声音再次响起:“重甲骑兵,正面突进!”
身披厚重甲胄的骑兵们立刻调整姿态,手中长枪斜指前方,战马嘶鸣着向前冲锋,地面被马蹄踏得微微颤抖,气势如虹。
“咚咚咚——咚咚!”鼓声节奏陡然一变,秦明喊道:“所有人,呈雁回阵散开,注意保持队列距离!”
刹那间,原本密集的方阵迅拆分,士兵们如同大雁展翅般散开,彼此间保持着既能相互支援、又不拥挤的距离,整个阵型错落有致,尽显章法。
演武场上,喊杀声、马蹄声、鼓声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投入训练,进步肉眼可见。
这其中,民壮团的主力——北境军户们表现尤为突出。
尤其是重甲骑兵队,他们曾在北境与金人对抗十余年,对基本阵法早已烂熟于心,即便没有梁莽的指挥,也能精准跟上鼓点,完成阵型转换,动作娴熟得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
而原余家寨的成员与夷人部族的人,虽基础稍弱,却有着极高的学习热情。
白天跟着大部队刻苦训练,到了晚上,还会自聚在篝火旁,拿着树枝在地上画阵法图,互相探讨白天训练时的不足,常常研究到三更天,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屋休息。
这日下午,训练刚结束,杨玉莲便找到了秦明。
她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语气恳切:“秦大哥,你能来给我们兄弟指点下行军布阵的战法么?”
“杨寨主,你莫要着急。”
秦明似乎是看出了杨玉莲的心思,只听他微笑着说道:“这阵法的训练,本来就非一朝一夕之功,梁莽,曹豹他们,都是经过了十几年的战场历练,才有了今日的功夫和造诣,你莫要气馁。”
杨玉莲所带领的余家寨众人,多是马匪出身,论武功和军事素养,远不及北境军户的沉稳老练,也比不上夷人部族的骁勇善战。
正因如此,在训练中,他们时常跟不上节奏,成了民壮团的“拖后腿”的存在。
杨玉莲本就是个要强的女子,看着手下兄弟努力却不见成效,自己也急得上火。
这些日子,她同样废寝忘食地学习阵法,可比起梁莽、曹豹这些历经战场打磨的老将,还是差了一大截。
“话虽如此,但同样的伙食和粮饷,我们却技不如人,这让我和手下的兄弟实在羞愧难当……”她轻叹了一声,眼中满是无奈。
确实,余家寨的众人底子薄弱:整个山寨里,能拿起一百多斤石锁的人寥寥无几,论力气远不及边军精锐;过去他们打家劫舍,面对的多是普通百姓和地方武装,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厮杀,军事素养更是相差甚远。
秦明却摇了摇头,眉头一挑,语气坚定:“杨寨主,你说这话就过了。咱们民壮团的兄弟,没有一个是孬种!而且你们余家寨的人,对我而言至关重要,这民壮团,离不开你和你的兄弟们。”
“额?”杨玉莲闻言,脸上满是惊讶,显然没明白秦明的意思。
秦明神色一正,缓缓说道:“其实我对你和你的手下,早有别的安排。眼下的军阵训练,只是为了提升你们的基础战力,但你们以后的主要任务,并非正面杀敌,而是‘特种作战’。”
“特种作战?”杨玉莲皱起眉头,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