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她抬起脸。
“梦见你还像小时候那样,总爱往我怀里钻。”他笑着回忆,“那时候,不管外面多冷,只要你在,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暖的。”
她也笑了,“你总是嫌我烦,说我太黏人。”
“那是我嘴硬。”他低头看着她,“其实我很享受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刻。”
她轻轻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那以后,我会更黏着你。”
他笑了,手臂轻轻环住她,“那就黏吧,我养你。”
午后,阳光变得更加温暖。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竟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我去买点吃的。”她起身说道。
“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放心啦,我有数。”
不多时,她提着两个纸袋回来,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
“医院的饭菜太单调了。”她一边摆放食物一边解释,“我想你吃点顺口的。”
他接过她递来的勺子,却没有急着吃饭,反而盯着她看。
“干嘛这样看着我?”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想,”他缓缓开口,“我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能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你不需要做什么好事,只要你真心对我就好。”
他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口粥,温度刚刚好。
“你尝尝这个。”她夹了一块蒸蛋给他,“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
他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还是这个味道。”
她笑了,“我记得你以前每次考试前都会让我做这个,说是吃了就会好运。”
“所以每次都考第一名。”他得意地说。
“别自恋了。”她翻了个白眼,“那次物理考试你可是倒数。”
他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怎么还记得?”
“你忘得了吗?”她挑眉,“我还记得你被你爸训了一顿,躲在阳台不敢回家。”
他无奈地摇头,“那时候真是太惨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顾清欢靠在他肩上,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你困了?”她轻声问。
他轻轻点头,“有点。”
“那你睡一会儿吧。”她帮他调整好姿势,替他盖好被子。
他闭上眼,却仍紧紧抓着她的手,“你不走吧?”
“不走。”她轻声回答,“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他这才安心地合上眼,嘴角带着笑意。
窗外,风轻轻吹动树叶,阳光逐渐收敛,但那份温暖,却依旧留在病房里,萦绕在两人之间。
这一刻,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生,他们再也不会轻易放开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