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胜去而复返,神色凝重。
“老爷,那处宅院。。。”他看了眼高艳丽,欲言又止。
魏叔玉会意,对高艳丽道:“公主先回房歇息吧。”
等高艳丽离开,白胜才压低声音道:“宅院里有七个人,都是高句丽人。我们在院中现大量兵器,还有。。。这个。”
他递上一块腰牌。魏叔玉接过来,借着月光细看,脸色骤变。
腰牌是铜制,正面刻着“晋王府”三字,背面有一个小小的“治”字。
这是晋王府的通行腰牌!
“确定是晋王府的?”魏叔玉声音冷。
“千真万确。卑职曾随老爷出入晋王府,见过这种腰牌。”
白胜继续道,“而且其中一名高句丽人招供,他们的头领三天前,曾与一位大唐官员见过面。”
晋王府腰牌。。。
难道真是稚奴?
此刻他在晋王府养病,连门都出不去,怎么可能。。。
除非。。。
魏叔玉忽然想起李治病倒前,王崇真去过晋王府送书。而王崇真后来在狱中自尽,线索就此中断。
如果王崇真送的不是书,而是腰牌呢?
如果李治的病,不单是苦肉计,更是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呢?
这个念头让魏叔玉背脊凉。
十五岁的少年,真能有如此心机?
“老爷,现在怎么办?”白胜问。
魏叔玉沉思良久,缓缓道:“将那些人全部秘密关押,严加审讯。记住,此事绝不可泄露,尤其不能让晋王府知道。”
“那腰牌。。。”
魏叔玉眼中寒光一闪,“先收好吧,以后或许有大作用。”
夜色更深了。
魏叔玉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子时。长乐还未睡,在灯下做着女红等他。
“夫君回来了。”她放下针线,迎上前来,“事情可还顺利?”
魏叔玉看着妻子温柔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夫人,若有一日,我不得不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你会怪我吗?”
长乐抬头看他,眼中满是信任:“夫君行事,自有道理。妾身只知道,我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君子。”
魏叔玉心中感动,却也更加沉重。
君子。。。在这朝堂之上,做君子何其难也。
次日清晨,魏叔玉早早入宫。
今日是小朝会,来的都是三省六部的主官。魏叔玉刚踏入太极殿,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见他进来,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
“魏驸马。”房玄龄走过来,神色凝重,“你可听说了?”
“房相指什么?”
“鸿胪寺少卿杨蹇,昨夜在家中书房。。。自缢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