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在王家后花园里现的,说是失足落井。”
李旭压低声音,“但卑职检查过,脖子上有勒痕。”
魏叔玉眼神一冷:“杀人灭口,好快的动作。”
他转头看向周焕:“周主事,你都听到了,王家是要斩草除根。”
周焕浑身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驸马爷…下…下官该怎么办?”
“守株待兔。下一个只怕轮到你,本驸马会安排人手。”
周焕心中骇然:“他…他们会对我杀人灭口?家…家母与那…那王家,可是远房亲属关系啊。”
“呵呵…”魏叔玉笑得很讥讽。
朝李旭吩咐几句,便带着孙神医离开了。
离开周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马车里,魏叔玉闭目养神。
白樱轻声道:“老爷,咱们能逮得住‘兔子’吗?”
魏叔玉睁开眼,“放心吧,他们肯定会主动上门灭口。”
马车在夜色中驶向公主府。
长安城的万家灯火,在车窗外交织成一幅繁华的画卷。
但在这繁华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东宫太子的“病重”,令不少皇子们都蠢蠢欲动。
“驸马爷,已经到家啦。”
魏叔玉刚下车,就看到长乐站在门口,一脸担忧。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长乐迎上来,“宫里来人了,说父皇召你明日早朝后,去两仪殿议事。”
魏叔玉愣了下:“可说了是什么事?”
“没说。”长乐摇头,“但来传旨的内侍脸色不太好看。”
魏叔玉握住长乐的手:“放心,没事的。”
夜色渐深。
公主府的书房里,烛火通明。
魏叔玉坐在书案前,正查阅着不良人传回的情报。
“夫君。”长乐端着参汤走进来,“夜深了,歇息吧。”
魏叔玉接过参汤,一饮而尽。
“夫…夫君,若…若是太子哥真的不行,大唐天下该由谁来坐?”
魏叔玉脸色一变:“夫人,话可不能乱说!”
“此处只有我们夫妻二人,说说也无妨。”长乐看着他,“夫君觉得,魏王和晋王,谁更适合?”
魏叔玉沉默了。
许久,他才低声道:
“青雀有才,但心胸狭窄;稚奴仁厚,但太过柔弱。若非要选,我倒是选象儿。”
“他??”
长乐直摇头:“象儿年纪太小,只怕镇不住诸多王叔。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魏叔玉定定看着她:“夫人为何如此问,是母后的意思?”
长乐连忙点头,“就知道瞒不过夫君,的确是母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