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小兕子赖皮,把婉婉的作业叠纸飞机飞跑啦。”
“额。。。。。。”
长乐一阵无语。
小姑子不是一般的调皮,她的话压根做不了真。
倘若她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小姑子不想写作业,故意找小兕子当借口。
“好啦好啦,你俩别吵。小兕子,这封信是你放到书桌上的吗?”
李明达歪着脑袋:“是哦,母后让明达放的。”
长乐长松一口气,笑着揉揉妹妹的脑袋。
“以后进你姐夫的书房,记得跟姐姐说一声。”
“哦。。。。。。”
小兕子颇有些失落:“可。。。可是婉婉她,为何能随便进来。”
看着有些不开心的妹妹,长乐连忙哄着她。
“没有说不让你进来,只是让你告诉姐姐一声。去跟婉婉玩去吧,记得别乱脱衣裳。”
“嫂嫂,婉婉能带小兕子去骑马吗?”
“这个。。。。。。”
“姐姐,婉婉送了匹马给明达,明达想骑下它,好不好嘛。”
“这个。。。。。。”
她最终点头答应下来,朝郑丽婉好好叮嘱几句。
等她们离开,长乐对着贴身侍女吩咐道:
“驸马今夜恐要忙到很晚,去小厨房备些易消化的夜宵温着。另外让前头留意,驸马回来立刻报我知道。”
“是,公主。”
长乐回到寝殿,心绪依旧翻腾。她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张略显苍白的绝美容颜。
母后曾教导她,身为公主享万民供奉,亦当有社稷之虑。
可她从未想过,有天“社稷之虑”会与夫君如此尖锐地对立起来。
她自然相信魏郎。就像相信日月轮转、四季更迭一样相信他。
他或许有私心,或许手段奇诡,或许行事不拘常理,但她绝不相信他有不臣之心。
若他真有异心,以夫君的妖孽,何须大费周章收买千里之外、蛮荒之地的民心?
只是父皇呢?
父皇会怎么想?
帝王之心,深似海!
再信任的臣子,一旦触及皇权的根本,那份信任还能剩下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以及侍女压低声音的禀报:
“公主,驸马回府了,正往这边来。”
长乐精神一振,拢了拢鬓,起身迎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