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贵女,长乐为何就比她幸福得多?
魏叔玉看着长孙纳兰,语气缓和了些:
“纳兰贵女冒险前来,想必不只是为了报信吧?有何所求,不妨直言。”
长孙纳兰咬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她最终还是开口道:
“若他日家翁事败,纳兰只求驸马能看在今日之情,为…为长孙家留一丝血脉香火。纳兰不能让长孙一脉,断送在此。”
魏叔玉深深看她一眼,对面女人的聪慧和果决,确实远常人。
“好,我答应你。”
魏叔玉勉强点点头:
“只要长孙家不是谋逆大罪,我保你这一支血脉不绝。不过纳兰贵女也要记住,你与我私下见面之事,绝不可再有第二次。”
长孙纳兰松口气,语气很是幽怨:“驸马如此生分的喊贵女,怎么连句表姐都不愿意喊??”
说完深深看眼魏叔玉,神色复杂的戴上帷帽,悄然离开马车。
魏叔玉坐在车里,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眼神深邃。
多半刻后。
“白樱。”
“属下在。”车外传来清冷的女声。
“都听见了?”
“是。”
“你怎么看?”
白樱沉默片刻,道:“长孙纳兰所言,与不良人探查到的部分信息吻合。
长孙无忌确实与多位御史、中书舍人,以及几位郡王、国公有过密会。弹劾之事,八九不离十。至于晋王那边……”
“稚奴那家伙,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魏叔玉语气里满是讥讽,“他以为借长孙无忌之力,就能扳倒太子和我。却不知他那位好舅舅,胃口大得很。”
“驸马爷,您真要放过长孙家?”
魏叔玉沉默不语。有些事可以做,却不能说出来。
“回府。”他沉声吩咐。
车轱辘再次转动,向着城南公主府行宫驶去。
夜幕低垂,公主府内灯火通明。
魏叔玉刚回到书房,长乐便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走进来。
“夫君,忙了一天,先用些羹汤吧。”长乐将羹碗放在书案上,温柔的替他按摩着肩膀。
魏叔玉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坐进怀里。
长乐满脸娇羞,像受惊的小鹌鹑般,躲进魏叔玉怀中。
“夫君,父皇的病情如何?”
魏叔玉得意的把玩着她的软肋:“本驸马出手,自然是手到病除!”
他简单将甘露殿的情况讲一遍,略去那些不堪的细节。
长乐听得心惊肉跳,尤其听到要用巴豆、鸡蛋清洗胃时,更是捂住小嘴。
“夫君,你那…那法子也太凶险了吧。”她心有余悸。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
魏叔玉咽下一勺莲子羹,香甜软糯的味道,让他疲惫的精神舒缓不少。
“丹毒沉积,若非以此猛药,恐难以根除。夫人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