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儿,你就信我一次吧,高阳你降不住呐。”
就在这时,刘仁愿走了进来。
“驸马爷,一切都准备妥当,可以出了。”
等众人来到城东,看着无比庞大的队伍,侯君集、房遗爱等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光是健马这块,足足带了五万匹。大食女奴一万名,一个个长得跟热巴差不多。
至于带上路的牛羊,足足有二十万头。
侯君集忍不住咽下口水,“玉哥儿,你带这么多东西回去,猴年马月能走得到?”
“慢慢走呗,每天最少一百里地。”
刘仁愿看看那一万名女奴,心里颇觉得有些可惜。
倘若按照一天一百里的前进度,只怕没到碎叶就伤亡过半。
一百里看起来不多,但在古代可是要人老命。
更何况还是连续行军,万一遇见恶劣天气,这些女奴搞不好全都没啦。
除非她们有马骑。
崔神基凑到魏叔玉身边,“玉哥儿,让她们骑骑马呗,倘若折损的话着实可惜呐。
她们弄回长安的话,一个女奴最少卖十贯。”
“先让她们走着吧,实在受不了再让她们骑马。”
不是魏叔玉心肠硬,一万女奴有了马,万一逃跑也是个麻烦事。
再说那五万匹马儿背上,背着大食王国的金银珠宝呐。
魏叔玉的大军带着物资和俘虏,终于踏上返回长安的漫漫长路。
队伍蜿蜒如龙,旌旗招展。五万匹健马驮负着沉重的金银珠宝,蹄声沉闷如雷,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二十万头牛羊被驱赶着,哞哞咩咩之声不绝于耳,形成一片移动的肉山毛海。
一万名精心挑选的大食女奴,此刻却也不免灰头土脸,步履蹒跚地跟在队伍后面。
她们的眼神中有茫然、有恐惧,也有一丝对未知命运的忐忑。
正如刘仁愿所料,每日百里的强行军,对女奴们而言是极其严峻的考验。
离开水土丰饶的里海南岸,进入干旱荒凉的东行之路后,困难接踵而至。
缺水、暴晒、疲惫,不断有女奴倒下。
崔神基看着日渐折损的美人,心里疼得直抽抽,他凑到魏叔玉马前:
“玉哥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些都是上好的‘货物’,走到碎叶镇怕是十不存一,那得损失多少铜钱啊。让她们轮流骑马吧,哪怕两人一骑也行啊!”
魏叔玉骑在马上,望着后方有些混乱疲惫的队伍,不由得眉头紧锁。
他并非铁石心肠,只是顾虑颇多。五万匹马上不仅背负黄金外,还有马儿需要补充的精料。
对魏叔玉而言,马匹的价值比大食美女要高得多。
长安一个大食女奴,差不多能卖个十贯铜钱。而一匹健壮的马匹,在长安能卖上百贯。
若让女奴们骑马,一是马匹负重增加可能累垮战马。二是管理难度增大,万一生骚乱或逃亡,处理起来也颇为麻烦。
侯君集打马过来,看了看情况抚须道:
“魏贤侄,神基所言不无道理。女奴们若真折损大半,长安那些腐儒恐怕又要聒噪,说你苛待俘虏、有损天朝仁德。
不若这样,挑选出体弱确实无法坚持的,让她们少量轮换骑乘驮货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