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密信,最上面那封的字迹扭曲如蛇:
「三月初三,祭天大典,以血为引,恭迎圣主。」
「圣主?」
沈若心头一震,「难道他们真要复活前朝那位暴君?」
楚墨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猛然一脚踹在井壁上,青石板裂开细纹:
「他们敢动祭天仪式,朕就让他们挫骨扬灰!」
此时王统领匆匆跑来:「陛下,残党已肃清,只抓到三个活口,其余的都。。。」
他压低声音,「都服毒自尽了。」
沈若皱眉,这暗影阁的人行事如此狠绝。
她想起那个死在毒箭下的侍卫,快步走过去翻看尸体,果然在他衣领里找到片撕碎的衣角,上面绣着半个「卫」字。
「楚墨,你看这个。」
沈若将衣角递过去,「会不会是。。。」
「锦衣卫的人?」
楚墨眼神骤沉,「难怪他们对宫里的动向了如指掌。」
就在这时,被押着的一个活口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嗬嗬作响。
沈若冲过去想按住他,却见那人脖颈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翻白——又是牵机引!
「快撬开他的嘴!」
沈若急得掏出银针想逼毒,可已经晚了。那人喉咙里出最后一声呜咽,脑袋歪向一边。
「废物!」楚墨一脚踹在旁边的柱子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沈若却按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一点:「别急,我知道谁能让他们开口。」
沈若凑近楚墨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太医院的李院判,当年在前朝太医院待过。」
楚墨眼睛一亮:「你是说。。。」
「他未必是同党,但一定知道暗影阁的底细。」
沈若抬头看向天边,启明星已经亮了,「天亮后,我们去会会这位李院判。」
她转身看向被捆得像粽子的国舅,突然笑了,那笑容看得国舅浑身毛:
「国舅爷,您说要是把您和暗影阁密谈的事捅出去,太皇太后会不会扒了您的皮?」
国舅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娘娘饶命!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吗?」
沈若蹲下身,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这针上淬了点东西,能让人说真话,您要不要试试?」
国舅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我说。。。我说。。。我知道他们的药库在哪!就在城外的破庙里!」
沈若和楚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厉色。
「王统领。」
楚墨沉声下令,「带人去破庙搜查,另外。。。」
楚墨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把这些人的尸身仔细检查,特别是牙齿和头。」
「是!」
沈若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按住腰间的空间玉佩。那里藏着她最后的底牌——从现代带来的一支微型录音笔,虽然电量不多,但或许能派上用场。
「暗影阁。」
沈若轻声说,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们欠的血债,该还了。」
楚墨握紧沈若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微凉:「有我在。」
远处传来早朝的钟声,沈若望着皇宫的方向,想起那本医书里夹着的半张地图,当时没看懂,现在想来,或许和祭天大典的祭坛有关。
「我们得赶紧回宫。」
沈若拉着楚墨往院外走,「医书里的秘密,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可怕。」
刚走到门口,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跑来,脸都白了:
「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宫里出事了!」
沈若的心猛地一沉,握着银针的手紧了紧。
这盘棋,越来越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