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在残渣里找到半片稻花镖,与苏承咽喉那支完全吻合。
「他们在重演二十年前的局。」
楚墨的剑穗突然自燃。
火光照亮太医院匾额上的暗纹。
沈若似现那些纹路与玉佩碎片上的星图完全重合,中心位置正是存放镇北王遗物的偏殿。
偏殿的青铜门轰然洞开。
沈若看见满地散落的婴儿襁褓。
每件襁褓上都绣着"沈"字。
楚墨的玄铁剑插入地面,剑尖指向其中一个襁褓——正是沈若出生时裹着的那件。
「当年镇北王送来的三十六个女婴。」
陈奎的锁链缠上梁柱,「只有你活了下来。」
他扯开襁褓夹层,露出里面记载的生辰八字,与沈若的完全相同。
沈若把玉坠碎片重组。
投射出镇北王与北戎国师对峙的影像。
国师的骨笛声里,三十六个女婴同时啼哭。
她们的血液在地面汇聚成特殊水系。
「这是血祭大阵。」
楚墨的剑穗掉落在地,「用三十六个血脉至亲的心头血,为你铸造抗体。」
他的声音哽咽道:「若儿,你是镇北王唯一的血脉。」
偏殿突然震动。
沈若看见楚墨的玄铁剑锈迹脱落。
露出剑身上刻着的镇北王遗诏。
诏书上的墨迹正在融化,显现出楚墨的生辰八字与登基日期完全重合。
「原来我们都是棋子。」
沈若的眼泪滴在诏书上。
楚墨的朱砂印记开始龟裂,每道裂缝都渗出黑血,似在地面勾勒出北戎的进军路线。
陈奎的锁链突然绷断。
末端的梅花纹嵌入沈若掌心。
她的血珠滴在锁链上,似浮现出北戎国师的影像。
国师正在操控着无数线虫,将百姓驱往护城河方向。
「他们要用被操控的百姓攻城!」
沈若扯下腰间的青铜虎符。
楚墨将虎符按在镇北王遗诏上,诏书中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直指皇宫地下的密室。
密室里堆满青铜棺椁。
每具棺椁上都刻着沈若的生辰八字。
楚墨掀开其中一具,里面躺着穿着北戎服饰的女子,心口插着陈奎的青铜锁链。
「这是北戎公主的孪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