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淬毒的稻穗状暗器擦着她耳边飞过。
钉进土墙瞬间蚀出黑洞——
那是用毒箭镞改装成的投掷武器。
沈若这才现。
楚墨后颈的皮肤已红肿化脓。
露出底下暗红的血肉——
正是钩吻毒侵入中枢神经的晚期征兆。
「楚墨。。。撑住!」
她摸出母亲牌位下的布帛。
上面的朱砂城墙标记在雪光下隐隐烫。
只见楚墨颤抖着伸出手。
用指甲在布帛上划出五道血痕。
血珠渗进残缺的纹路里。
拼出完整的京城九门布防图。
沈若想起母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西城角楼第三块砖」。
猛地将布帛按在楚墨胸口——
伤口的红肿因热力敷压逐渐消退。
渗出的黑血顺着布帛纹路流成半朵梅花。
那是相府暗卫代代相传的识别印记。
此时太庙方向传来巨响。
楚煜脚下的傀儡猛然炸开——
藏在稻穗里的硫磺火药被引燃了。
无数稻穗裹着颗赤金色的药丸射向沈若。
她本能接住药丸。
现那是用朱砂、稻壳和甘草压制的解毒丹——
父亲医书上记载过,这是南疆山区苗医常用的土方解药。
对钩吻毒有微弱中和作用。
楚墨咽下解药的刹那。
太庙祭天台轰然坍塌。
火光中露出底下堆积的木箱——
里面装满晒干的稻穗。
每捆都拴着刻有「楚墨」二字的木牌。
显然是沈相的大夫人早已准备好的栽赃证据。
沈相的大夫人抱着断裂的虎符从废墟爬出。
脸上沾满血污,手里的匕还在滴血:
「你以为救了他?
钩吻草的毒引本就是用他三年前的战伤血样培育的。
现在毒解了,那些稻穗。。。」
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凄厉惨叫。
沈若扶着楚墨望向城墙。
只见所有举狼头旗的士兵后颈都渗出黑血——
他们被沈相的大夫人暗中下了同种毒引。
成了嫁祸楚墨的活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