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张医正住的偏院。
「救人!」
她甩开楚墨的手往火里冲,被楚墨拽住后领提回来。
「春生!」
楚墨吼道,「带娘娘去救张医正!我去救陈奎!」
沈若急得直跺脚,银针囊在腕间晃得叮当响。
她摸出三根银针甩向火海,第一根扎灭房梁上的火,第二根挑开烧着的门框,第三根扎进昏迷的小丫鬟人中。
「张医正呢?」
她扒开烧塌的房梁,看见张医正被压在下面,腿上鲜血淋漓。
「娘娘!」
小桃举着药箱跑过来,「陈公公说张医正中了箭毒,得用雪参。。。」
沈若摸出针囊里的珊瑚珠,贴在张医正心口。
银针在他膻中穴、气海穴连扎七下,张医正咳嗽两声,吐出口黑血:
「沈。。。娘娘,老臣没事。。。」
「先止血!」
沈若撕下自己的斗篷给他裹伤,「小桃,去马车上拿金疮药!」
楚墨抱着陈奎过来,陈奎的脸白得像雪:
「老奴。。。暗格的玉。。。是假的。。。真的。。。在狼主陵。。。」
「闭嘴!」
沈若扎了根银针在他百会穴,「等你醒了再说。」
火势渐弱,晨光照在雪地上,映出满地狼藉。
沈若望着怀里的玉牌,突然明白老夫人的话——要信自己手里的针,更要信能接住针的人。
楚墨蹲下来,用剑鞘挑起陈奎腰间的令牌:
「北戎的狼头令牌,二房夫人勾结外敌,证据确凿。」
「那空间钥匙。。。」
沈若摸了摸烫的针囊,「为什么会在我空间里?」
楚墨伸手替她理了理被火烧乱的鬓:「因为。。。」
他突然笑了,「你是狼主的后人,我是狼主的守护者。」
沈若的耳尖烫,正要反驳,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春生派去搬救兵的人回来了。
「娘娘!」
春生举着令旗跑过……
陈奎咳嗽两声,睁开眼:「老奴。。。还有句话。。。狼主陵第三层。。。不是藏宝。。。是藏。。。」
话没说完,他又晕了过去。
沈若摸了摸他的脉搏——这次,是真的睡过去了。
楚墨把玉牌收进怀里,伸手牵她的手:「走,回京。」
雪停了,马蹄声踏碎满地银霜。
沈若望着前面的路,觉得心里踏实——
原来最锋利的针,从来不是她手里的银针,是身边这个愿意和她并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