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凭借着最后的本能,迷迷糊糊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口方向,喉咙里,不断地、无意识地嘟囔着一个字:“水……水……”
就在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彻底昏死过去时,她那双已经有些失聪的耳朵里,隐约好像听到了“吱呀”一声的开门声!
她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悔不该不听盼儿姐的劝,悔不该瞎了眼信了周舍这头畜生!如果不是她当初鬼迷心窍,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想当初,她是何等的风光!
是那钱塘乐坊之中,众星捧月的“江南第一琵琶大家”!
是那些文人墨客一掷千金,只为听她一曲的清高才女!
是那个被盼儿姐像心头肉一样护着,连一点委屈都没受过的天之骄女!
可现在呢?
她不过是这柴房里,一条被狗链拴着的、连叫都叫不出声的……母狗!
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所喊出的声音,也不过是比苍蝇的嗡嗡声,大上了一丢丢:“水……求你……给我水……”
林渊缓步走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站定。
他看着脚下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纤细身影,如今却像一条被遗弃的死狗般趴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哦?想喝水?”
“水……我要喝水……”
宋引章根本没有听出来人的声音,她那仅剩的一点意识,已经全部被“活下去”这个最原始的本能所充斥!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她还要等着盼儿姐来救她!她要当着盼儿姐的面,给她磕头认错!
林渊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他用一种循循善诱的、魔鬼般的语气问道:“什么水,你都肯喝,是吗?”
说话间,他竟是当着她的面,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起了自己的裤子!
趴在地上的宋引章,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仰头。
她只听到一阵“沙沙”的衣物摩擦声,紧接着,一股温热的、带着强烈腥臊气息的、汹涌的水流,便如同打开了闸门的水龙头一般,毫不留情地浇灌到了她的头上、她的脸蛋上!
有水了!
这是宋引章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念头!
她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了绿洲,也顾不上那水流怪异的味道了。
她赶忙拼着体内那最后一丝剩余的力气,挣扎着侧过身子,改成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后,她迅速地、贪婪地张大那干裂的嘴巴,将那道从天而降的水流,尽数吞入自己的口中,不希望有一滴被浪费掉!
可能真的是渴到极限了,她大口大口地、无比贪婪地,足足饮了三大口。
之后,她才感觉自己那快要燃烧起来的五脏六腑,终于得到了一丝滋润,整个人,仿佛都从死亡的边缘,被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意识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也就是在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喝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才终于有力气,缓缓睁开那双被液体黏住的、沉重无比的眼皮。
然后,她就看到了。
她的视线,因为长时间的虚弱,还无法聚焦。
她只能模糊地看到,在自己的正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狰狞的、还在往下滴着温热液体的……巨物。
那东西,呈现出一种恐怖的、充血的暗紫色,上面青筋盘虬,如同活物一般在微微跳动。
它的顶端,那个小小的开口,就是刚才“赏赐”她救命水源的地方。
这是……什么?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她的视线,才顺着这个恐怖的巨物,缓缓地、艰难地向上移动。
她看到了平坦结实的小腹,看到了壁垒分明的胸肌,最后,看到了一张她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
那张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如同神祇在俯瞰蝼蚁般的、残忍的笑容。
是他?!
欧阳旭?!
她的“姐夫”?!
“轰——!”
在认出那张脸的瞬间,宋引章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彻底崩塌、粉碎了!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喝下去的,是什么。
她终于明白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何等荒唐、何等恐怖、何等绝望的现实!
不知是因为这极致的震惊和荒唐,还是因为喝得太急、太猛,总之,宋引章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水”,给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知是因为极致的震惊,还是因为喝得太急、太猛,总之,宋引章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水”,给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见状,林渊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大鸡巴”的位置,好整以暇地,改为用剩下的尿液,替她冲洗她那件早已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样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