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荣被问住了。
不敢的。
他敢说,锦秋就会给他一巴掌。
他皮糙肉厚的无所谓。
但怕她气着。
沈穗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当初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
陈树荣轻笑了下,“那当我没说过。”
我不说,你也不能告诉锦秋。
沈穗瞧着快步往厨房去的人,低低叹息了一声。
陈树荣并不是那种会后悔的人。
他如果没在香港混社团,大概也不会跟何锦秋有一个结果。
曾经的因现在的果,说不上对与错。
只是太多的潜在危险,总是让人不安。
他又不想把人送到澳洲或者欧美,那样太过遥远。
何锦秋也不会同意。
结果就是现在她担心他的安全,他怕自己出事无人照顾她。
这两人啊。
沈穗揉了揉脸颊,让自己的笑容更为自然些。
真不让人省心。
……
叶素苹晚饭又吃多了,离开何锦秋家的时候拒绝了陈树荣安排的车子。
她要走回酒店。
她挽着沈穗的胳膊小声的说,“小何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凶。”
身上血腥味有点重。
让叶素苹想到了曾经的秦怀江。
但秦怀江是军人啊,战场上有厮杀很正常。
小何的男人怎么个情况?
叶素苹有些摸不准。
沈穗避重就轻道:“他之前在香港那边摸爬滚打,比较辛苦。”
沈穗话说的含蓄,但叶素苹哪能不明白。
感慨了一句后,又说起了今天出门逛街的收获。
“我听说广交会会很热闹,要不我在这边多待几天吧,我法语很好的,到时候可以给你做翻译。”
沈穗会日语德语俄语英语,但法语只会几句简单的问候语。
虽说广交会这边应该不缺翻译,但叶素苹的心思她明白。
“行,不过你得打电话跟爸爸说一声,我怕他回头生我的气,把他老婆拐走那么久,万一冲冠一怒怎么办?”
叶素苹嗔了她一眼,“胡说什么,我这么大一人了,难道出门还要给他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