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紧紧握住藤乃冰凉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藤乃,听着。我救你,治好你,不是怜悯,更不是施舍。是因为你值得被救,值得拥有正常的人生,我承诺过会保护你,这个承诺永远有效,你永远不会被抛弃,式……她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心之所向。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在我心里没有位置,你是我重要的妹妹,是我想要守护的人之一。”
“妹妹……”藤乃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和……不满足。仅仅是……妹妹吗?
“走吧,我先送你回浅上家休息。你需要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吗?”煌站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藤乃默默地点头,任由煌扶着她下床,走出橙子的工房,坐上车,一路沉默地回到了灯火通明的浅上宅邸。宅邸里很安静,式已经被侍女送回房间休息了,德拉科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鲜花似乎也睡了。
煌将藤乃送到她房间门口。
“好好休息,藤乃。什么都别想。”煌替她打开门,语气温和。
就在煌准备转身离开时,藤乃却突然伸手,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煌诧异地回头。
藤乃低着头,身体因为紧张和某种决绝而微微颤抖。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地传入煌的耳中:
“煌君……你刚才说……我是妹妹……”
她猛地抬起头,魔眼杀的镜片后,那双紫色的眼眸不再空洞,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混合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令人心悸的病态渴望。
“可是……我不想……只做‘妹妹’……”藤乃的脸颊因为说出的话而涨得通红,但她依旧死死盯着煌的眼睛,“你说……和式小姐那样……是建立联系的方式……那……那种方式……是不是……更温和?更能让人……感觉被需要?不会消失?”
她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煌的身上,仰起头,闭上眼睛,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决绝和生涩,主动将自己的唇瓣印在了煌的嘴唇上。
少女柔软而冰凉的唇瓣带着微微的颤抖,笨拙地贴着他,一股混杂着药味和淡淡体香的幽冷气息钻入鼻腔。
“藤乃!不行!”煌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他一直把藤乃当作需要保护的、命运多舛的妹妹,这种感情是纯粹的守护和责任,他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的想法,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然而,就在他伸手想要推开藤乃肩膀的瞬间——
藤乃猛地睁开了眼睛。
魔眼杀的深色镜片下,那双紫色的眼眸深处,一点猩红的光芒骤然亮起,恐怖的扭曲魔力如同即将喷的火山,在她周身剧烈地波动,空气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扭曲声,她死死抓住煌胸前的衣服,声音带着一种失控边缘的疯狂和绝望的偏执:
“你也要推开我吗?!煌君?!连你也要拒绝我?!像那些人一样?!我想要的……只是更牢固一点的联系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她的质问如同泣血,眼中那疯狂涌动的魔眼力量是赤裸裸的威胁,拒绝她,下一秒,这里可能就会化为扭曲的废墟,她可能会彻底暴走,伤及自身甚至整个浅上家。
煌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虽然能阻止她动魔眼,但是这是治标不治本,而且……看着她眼中那近乎绝望的哀求……他……
煌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选择,将改变藤乃的人生,将她彻底绑定在他身上。
“……好。”煌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沉重的妥协和深深的疲惫,总感觉将来某一天自己会被柴刀,自己怎么这么会沾桃花。他放弃了推拒,任由藤乃抓着他的衣服,只是伸出手,轻轻地、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覆盖在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上,试图平息那狂暴的魔力波动。
这个动作,在藤乃眼中,成了默许的信号。
她眼中的猩红光芒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偿所愿的迷离和不顾一切的炽热。她再次踮起脚尖,更加主动地吻了上去,不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带着一种笨拙又急切的探索。
煌承受着藤乃生涩的亲吻,心中五味杂陈,充满了对式的愧疚,明明刚答应式这段时间不和别的女的接触的,他最终还是回应了,动作极其克制和温柔,带着一种引导和安抚的意味。
藤乃的身体因为他的回应而微微颤抖,出满足的呜咽。她笨拙地引导着煌的手,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让她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一种更滚烫的渴望淹没。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藤乃,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过程,他都尽量避开她充满渴望的注视,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疏离。
这场带着胁迫意味的亲密,与其说是情欲的交融,不如说更像是一场痛苦的仪式。藤乃努力迎合着,试图从中找到她渴望的牢固联系和被需要感。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藤乃蜷缩在煌的怀里,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潮红,像一个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沉沉睡去。而煌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花纹,眼神空洞,毫无睡意。他轻轻抽出被藤乃枕着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起身,替她盖好被子。
他悄无声息地穿上衣服,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少女,如同逃离般,轻轻关上了房门,他开始认真了,这么久还没抓到那个杀人魔,还把藤乃牵扯了进来。
他没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阴影处,浅上鲜花穿着睡衣,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只是半夜口渴起来倒水,却无意中撞见了煌从藤乃姐姐房间出来的这一幕……以及那扇未完全关紧的房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