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煌的脸,又扫过他身边的德拉科,最后落在带路的鲜花身上。她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十足的嘲讽和玩味,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啧。”她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啧,目光重新锁定煌,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鲜花,你怎么带了个渣男上来?”
渣男两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讽刺。
鲜花则完全懵了:“渣…渣男?橙子小姐,你在说什么啊?这是煌哥哥!他……”
“闭嘴,鲜花。”橙子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去泡茶,三杯。然后,去把地下室的灰尘清理一下。”她显然是要支开鲜花。
鲜花虽然满肚子疑问和委屈,但慑于橙子的威压,只能嘟着嘴应了一声“哦……”,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里面的茶水间,临走前还担忧地看了煌一眼。
鲜花一走,工作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煌没有废话,直接上前一步,“橙子,青子在哪?”
橙子嗤笑一声,又吸了一口烟,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像看戏一样看着煌:“青子?呵,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都不知道她在哪,跑来问我?”
她弹了弹烟灰,语气充满了讥诮,“怎么?把人弄丢了?还是……有了新欢,就把旧爱忘了?”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煌身边的德拉科。
煌的拳头瞬间握紧,骨节出轻微的响声。
“你!”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橙子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橙子手中的烟都差点掉了。他无视了德拉科看好戏的眼神,拉着橙子就往工作室旁边一个堆放杂物的空房间走去。
“喂!你干什么?!”橙子被拽得一个趔趄,眼镜都歪了,她试图挣脱,但煌的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煌粗暴地将橙子推进空房间,反手关上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灰尘和陈旧物品的气味。
“你是因为之前的事生气?”煌逼近橙子,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橙子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扶正眼镜,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煌充满怒火的视线,嘴角的嘲讽弧度更深了:“生气?为了那种事?哈哈哈……”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止住笑,眼神变得冰冷而漠然,带着人偶师特有的、对血肉之躯的轻蔑:“‘贞洁’?那种东西,对人偶师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是一具可以随时更换的容器罢了,你以为我会在意?”她伸出手指,带着烟味,轻轻戳了戳煌的胸膛,语气充满了鄙夷,“况且……”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上下打量着煌,充满了露骨的审视和轻佻:“你那东西……也不怎么样嘛。也就骗骗青子那种没经验的小丫头片子。”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煌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了,橙子那轻蔑的眼神,那侮辱性的言语,无疑是在否定他作为男人的能力,昨夜积累的罪恶感、对青子的思念、被橙子挑衅的怒火、还有那被压抑的、属于征服者的暴戾……在这一刻轰然爆。
“是吗?”煌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他猛地抓住橙子戳在他胸前的手指,用力一扭。
“啊!”橙子痛呼一声,脸上的轻佻瞬间被惊怒取代。
但没等她做出更多反应,煌已经粗暴地吻了下来。
“你……唔!”橙子奋力挣扎,但她的力量在暴怒的煌面前如同蚍蜉撼树。她试图调动魔力,却被煌身上爆的、更加强横霸道的气息瞬间压制。
“放开我!你这疯子!”橙子又惊又怒,她没想到煌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你不是说不在意吗?”煌的声音冰冷,动作却更加粗暴,“不是说我不怎么样吗?”
“呃……混蛋!”橙子痛骂着,身体却因为那粗暴的对待而不受控制地产生反应。她并非未经人事,但煌此刻的暴虐和力量感,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疯狂,竟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堕落的刺激。
煌将她狠狠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征服和惩罚。橙子起初还在挣扎咒骂,但剧烈的疼痛和那蛮横的力量带来的、违背她意志的生理反应,很快就耗尽了她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橙子沿着墙壁滑落在地。她的衬衫被撕得不成样子,头凌乱,眼镜歪斜,身体还在微微抽搐,让她眉头紧蹙。
煌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橙子,心中的怒火泄了大半,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烦躁和一丝……空虚。
“现在,”煌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依旧带着压迫感,“告诉我,青子到底在哪?”
橙子喘息着,艰难地扶正眼镜,抬起头看向煌。她的眼神极其复杂,竟然没有多少恨意,反而带着一丝……奇异的满足和慵懒?她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沙哑地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呵……我说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她看着煌瞬间又阴沉下去的脸色,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近乎坦诚的恶劣,“不过……刚才倒是没说谎。”
她无视身体的疼痛,竟然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散落在地的、被撕坏的衬衫口袋里,摸出一根压扁的香烟,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直白的评价:
“别的男人……啧,还真比不上你。”她吐出一口烟圈,看着脸色铁青的煌,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痛楚却依旧挑衅的弧度。
“至于青子……”橙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头看着布满灰尘的天花板,声音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淡漠,“我是真不知道。那个疯丫头,为了找你,早就不知道跑到世界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她最后一次联系我,还是半年前,从埃及寄了张明信片,上面就画了个鬼脸,什么都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