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德拉科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熔金的竖瞳在雾气中闪过一丝错愕和玩味。
浅上夫人的声音带着歉意在雾气中响起,方向正对着煌和德拉科这边:“啊,煌先生,德拉科小姐,你们也在啊?实在抱歉,刚才忘记说了,家里的温泉…是男女混浴的…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她的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雾气浓得化不开,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声音和存在感却无比清晰。藤乃似乎也察觉到了煌的存在,身体微微绷紧,低着头,紫色的长漂浮在水面上,看不清表情。
温泉的热度仿佛瞬间升高了好几度。煌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德拉科则饶有兴致地看着煌略显窘迫的样子,又瞥了一眼雾气中那两个朦胧的女性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弧度,故意往煌身边靠了靠,尾巴在水下轻轻蹭过煌的腿。
德拉科敏锐地捕捉到了浅上夫人话语下潜藏的、更深层也更炽热的意图——那是一种混杂着报恩、孤寂、对强者的依附,以及被压抑多年的、近乎绝望的渴望。
这位丧偶多年、在压抑和痛苦中挣扎的妇人,在煌这个强大、神秘又俊美的人出现后,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所求的,远不止是庇护那么简单。
“哼…”德拉科在心中出无声的冷笑。堕落之兽的本质让她对这种人类灵魂深处的扭曲与堕落有着近乎享受般的鉴赏力。
看着自己高贵的御主被这种低劣的欲望觊觎,甚至可能被拖入泥沼…这想法本身,就让她感到一种黑暗的愉悦。让煌堕落?不,或许只是看着他挣扎于人类的欲望泥潭,就足够有趣了。
她瞥了一眼坐在稍远处,身体微微僵硬、低垂着头,紫色长漂浮在水面上,像一朵沉默睡莲的藤乃。藤乃空洞的眼神里似乎也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困惑和…不适?
德拉科的红唇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一个念头瞬间成形。她需要清场,给那位热情的夫人创造她想要的机会,同时也…看看藤乃的反应。
“喂,那边的紫小丫头。”德拉科的声音穿透雾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直接锁定了藤乃,“余的尾巴似乎缠到了什么东西,过来帮余看看。”她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不耐烦。
藤乃的身体明显一颤,空洞的紫色眼眸抬起,茫然地看向德拉科声音的方向。
“快点!别让余久等!”德拉科催促道,尾巴在水下故意搅动了一下,出哗啦的水声。
藤乃似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起身。水珠从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滑落,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踩着池底的石头,避开煌和母亲的方向,朝着德拉科所在的角落挪去。
浅上夫人看着女儿被德拉科支开,消失在更浓的雾气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般的亮光。阻碍消失了。
温泉池中瞬间只剩下煌和浅上夫人两人——至少在能感知的范围内是如此。
煌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带着成熟女性气息的水流靠近了自己。浅上夫人没有出太大的声响,如同一条优雅而目的明确的水蛇,悄无声息地滑到了煌的身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呼出的、带着温泉热度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煌先生…”浅上夫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合着感激与诱惑的沙哑,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格外暧昧,“您对我们母女的恩情…实在太重了。藤乃她…比以前好太多了,这都是您的功劳…”她的手臂若有若无地贴上了煌的手臂,光滑的肌肤带着温水的热度。
煌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背后已是光滑的石壁,无处可退。“夫人,您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带着疏离的礼貌。
“不,我知道这有多珍贵…”浅上夫人的声音更近了,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带着一丝哀求和一种奇异的狂热,“像您这样年轻、强大又英俊的恩人…一定也有…自己的需求吧?”她的手指在水中,极其大胆而缓慢地,沿着煌紧实的小腹线条向下滑去。
煌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他一把抓住浅上夫人在水下不安分的手腕,声音带上了冷意:“夫人,请自重。”
“嘘…”浅上夫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被他的拒绝刺激到了某种开关,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执着和不顾一切的光芒,“别拒绝我,煌先生…我知道的,像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精力可是非常强盛的…”她的力气出奇地大,或者说,她此刻爆出的执念让她不顾一切。
她猛地挣脱了煌的手,身体像水草一样缠了上来,丰满的胸脯紧紧贴住了煌的胸膛。在煌还没来得及做出更激烈的反应之前——
浅上夫人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如同灵活的游鱼般,猛地沉入了温热的泉水之下。
而在雾气弥漫的另一个角落,德拉科慵懒地靠在池边,熔金的竖瞳穿透水汽,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那边水下的激烈战况。
“哼…”她出一声低低的、带着愉悦的鼻音,尾巴在水中惬意地摆动了一下。堕落…挣扎…沉沦…多么美妙的景象。看着自己高贵的御主被人类低劣的欲望如此服务…这可比游乐场有趣多了。她甚至恶劣地想着,等会儿要如何安慰她那狼狈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