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刘楚玉偏头想咬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下巴。
何辑贴近缓缓,呼吸灼热:“我还能更无耻些……”拇指重重碾过她唇上的血珠,“信不信……”
他滚烫的唇擦过她耳垂,沾血的拇指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我能让这片梅林记住,你是怎样在我身下,哭着把他的名字换成我的?”
“你敢!”她扬手欲挥,却被他稳稳截住手腕。
何辑纹丝未动,月白锦袍的下摆沾了碎雪,眼底猩红更甚。
他向前逼近半步,几乎将她困在梅树与自己之间,悬空的手掌几乎贴上自己面颊:“怎么停了?”拇指若有似无地摩挲她颤的腕骨,“方才要杀了臣时的气势呢?”
刘楚玉挣了一下没挣脱,反倒撞得梅枝轻颤。积雪簌簌落在她眉睫,融化的雪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何辑,你究竟想怎样?”声音里带着细碎的颤,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想怎样?我想看看……”冰凉的指腹抚过她颈侧血痕,将那点殷红揉开成妖异的纹路:“你口中那位能护着你的王爷,究竟能撑到几时。”
他指腹带着薄茧,擦过皮肤时又痒又痛。
刘楚玉偏头躲闪,却被他顺势捏住后颈,迫使她仰起脸。
这姿势让她不得不直视他,那双曾盛满梨花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只剩翻涌的墨色,里头有恨,有痛,还有种近乎毁灭的占有欲。
“你亲手给沈曦做的月白袍子,他穿着很合身啊!”何辑轻笑着,指腹却在她后颈的软肉上反复碾动,力道不重,却像带着钩子,勾得她浑身颤。
“那日他抱着你回房,你替他拢衣襟时,眼里的温顺……倒比对着我时真多了。”
“不过是件衣服。”她别开眼,声音紧,指尖却无意识地蜷起,“王爷御寒罢了。”
“御寒?”何辑垂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尖,“可我记得,你从前总说,月白最衬我。”
他指尖滑到她领口,轻轻挑开系绳,“你说慧景穿月白时,比春日梨花还要干净。”
那声“慧景”像根针,猝不及防刺进她心里。
她竭力推他,却被他反手按在梅树上。
这次他没再用蛮力,只是用胸膛轻轻抵着她的肩,手臂圈成个半拢的圈,像个温柔的囚笼。
“怎么不说话了?”他鼻尖蹭过她的鬓角,带着清冽的酒气,“是忘了,还是不敢认?”
刘楚玉咬着唇,睫毛上散落的雪,簌簌而下:“过去的事,提它做什么。”
“是没什么好提的。”他松开她,退开半步,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玉瓶。
“毕竟,你现在眼里只有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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