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说了。”
“但属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蹊跷?”
曹彰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有什么蹊跷的?”
“他李家刚遭大难,他自己就是个戴罪之身,被我拿住把柄,他敢不怂吗?”
“将军。”
魏成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我与李琼在朔北营共事过一段时间。”
“此人虽年轻,却心机深沉,行事果决狠辣,绝非胆小怕事之辈。”
“昨天他被将军那般羞辱,都隐忍不,今天却主动示弱,还把天大的功劳往外推……”
“这不合常理。”
“依末将看,这其中,必有阴谋!”
曹彰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阴谋?”
“魏成,你是不是在军中待久了,胆子也变小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阴谋?”
“他现在不过是条丧家之犬,我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魏成见曹彰不听劝,心中焦急。
“将军!蛮夷五万先锋,并非虚言!我们兵力不足,贸然出击,风险太大了!”
“更何况,李琼按兵不动,我们若出城,万一他……”
“他敢!”
曹彰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他敢动一下试试!”
“他敢动,就是坐实了谋逆的罪名!”
“到时候,不用蛮子动手,本将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曹彰站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眼中的贪婪和欲望,再也无法掩饰。
“魏成,你没明白吗?”
“这是天赐良机啊!”
他指着帐外,声音激动。
“李琼不敢打,镇北王的大军又还没到。”
“这偌大的北境,现在,只有我们能打!”
“只要我们能击退蛮夷先锋,哪怕只是让他们后退十里,这份功劳,就足以让本将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到时候,父亲大人再为我运作一番、”
“还有那齐语嫣……”
一想到那个红衣似火,英姿飒爽的身影,曹彰的心头就一片火热。
他一定要得到她!
而战功,就是最好的聘礼!
魏成看着状若癫狂的曹彰,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这位兵部尚书的公子,已经被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
自己再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将军,请三思啊!”
魏成只能做最后的努力,他跪倒在地,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