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雪突然指着灵泉中央惊呼:"小姨你看!"只见水面缓缓浮起半枚玉佩,正是姐姐郁竹抚雅离开时佩戴的那枚。
玉佩与她颈间的另一半相吸,爆出的强光中,姐姐的虚影捧着碎裂的铃兰护身符缓缓升起,间珍珠步摇在暖光中闪烁如星。
"当年我用双生咒将血契一分为三。"虚影的声音混着灵泉轰鸣,"凤嘉容的铜钱串、沈烬渊的冰棱咒、还有这枚护身符——"话音未落,沈烬渊突然破冰而出,掌心蛇形咒印与凤嘉容腕间铜钱串共鸣,竟将虚影撕裂成万千光蝶。
小姨猛地将沈梦雪护在身后,却见少女举起双手,让腕间铃兰纹、掌心血痂与秋千刻痕连成光带。
万灵宗所有铃兰花同时绽放,花瓣露珠映出姐姐笑脸。
当沈梦雪的眼泪滴落在炼器房新做好的秋千上时,凤嘉容与沈烬渊腕间的咒印同时碎裂,化作两枚铃兰胎记。
"这架秋千要嵌暖玉。"沈烬渊突然递过玉料,耳尖泛红,"冬天荡就不冷了。"
凤嘉容哼着歌将玉料嵌入横梁,木屑纷飞中,秋千绳自动缠上铃兰香膏,惊起满树光灵雀。
小姨看着他们俩难得和睦的模样,掌心血痂化作光粉,与护身符融为一体,变成一枚真正的铃兰簪。
当沈梦雪荡起秋千时,木香花化作光蝶萦绕。
她的笑声混着灵雀鸣叫在万灵宗回荡,母亲凤染尘与父亲郁竹抚雷并肩走来。
凤染尘的广袖拂过灵泉水面,荡起的涟漪中映出她含笑的眉眼。
她走到新做好的秋千旁,指尖刚触到缠满铃兰香膏的绳索,暖玉突然出嗡鸣,藤蔓上的露珠竟凝成了姐姐郁竹抚雅最爱的珍珠形状。
"雪儿这是在荡二舅舅的手艺呢。"她的声音温柔,间铃兰步摇与小姨新得的簪遥相呼应。
凤嘉容拍着胸脯的手突然顿住,绷带下渗出的血迹在晨光中泛着银光——他腕间的铃兰胎记正与秋千横梁的暖玉共鸣,那些因禁术侵蚀而扭曲的纹路竟渐渐舒展。
"那是自然,"他故意扬起下巴,耳尖却悄悄泛红,"当年给雅儿做秋千时,我可是偷藏了万灵宗最暖的玉料。"
沈梦雪荡到最高处时,紫罗兰色眼眸映着漫天光蝶。
她咯咯笑着伸手去抓,间铃兰丝带扫过凤染尘的掌心,惊得母亲腕间的铃兰胎记突然亮起——那是当年姐姐用双生咒留下的印记,此刻正与秋千上的银铃、灵泉里的金鳞鲤连成光网。
"确实不错。"凤染尘指尖拂过秋千上"雪儿"的刻字,木香花突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她袖角凝成姐姐郁竹抚雅的笑脸。
沈梦雪在万灵宗待满五个月时,灵泉边的铃兰花正开得繁盛。
这天清晨,她穿着小姨新做的月白襦裙,间铃兰簪与腕间淡粉的铃兰纹交相辉映。
小姨、凤嘉容、大舅舅凤染尘、外公外婆都等在山门前,晨雾中能看见远处盘山公路上驶来的流光——那是沈老爷子派来的悬浮车,车身嵌着碎钻,在晨光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二哥!”沈梦雪看见车门打开时,立刻挣脱小姨的手扑了过去。
二哥穿着银线绣冰棱纹的常服,耳尖还泛着红,却稳稳张开双臂接住她。
他身后的悬浮车引擎出细微的嗡鸣,车身上“沈”字族徽正与万灵宗山门的符文隐隐共鸣。
“这几个月辛苦大家照顾雪儿了。”二哥牵着沈梦雪的手向众人道别,眼眸扫过凤嘉容腕间的铃兰胎记时,难得没有冷着脸。
凤嘉容哼了声,却偷偷往沈梦雪袖袋里塞了个暖玉铃铛——那是他连夜用沉水木刻的铃兰,铃铛里还缠着未干的铃兰香膏。
外婆突然抹起眼泪,她鬓角的银丝被晨风吹起,间的铃兰银饰与小姨的簪碰撞出细碎声响。
外公则将枚刻着“万灵”二字的玉佩挂在沈梦雪颈间,玉佩刚触到她皮肤,灵泉方向突然飞起一群灵雀,绕着悬浮车盘旋鸣叫。
小姨最后替沈梦雪拢了拢衣领,指尖触到她锁骨处的铃兰血痂——那是护身符融入血脉的印记,此刻正随着悬浮车的启动微微烫。
当二哥抱着沈梦雪坐进车内时,车窗外的凤嘉容突然吹了声口哨,惊得灵泉里的金鳞鲤跃出水面,嘴里叼着片铃兰叶,叶尖还沾着他昨夜偷偷滴下的、已化作银光的血。
“宗门真好玩儿啊!”沈梦雪扒着车窗,看灵泉在后视镜里缩成银点,间铃兰簪被车带起的风拂动,扫过车窗时竟在玻璃上凝出片转瞬即逝的铃兰霜花。
车窗外的万灵宗山门渐渐远去,门楣上的符文却突然亮起,与她腕间淡粉的铃兰纹遥遥共振。
二哥从后视镜里看她,冰蓝色的眼眸映着车内琉璃灯的暖光,竟融化了惯常的冷冽。“雪儿喜欢的话,可以经常回来。”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上的冰棱纹,那里不知何时被凤嘉容偷偷嵌了块暖玉——此刻正随着他的话音散出微热,惊得仪表盘上的灵力指数跳了跳。
“嗯嗯!”沈梦雪转身趴在座椅上,紫罗兰色眼眸亮晶晶的,“下次二哥也来!我们一起荡二舅舅做的秋千,他说冬天嵌了暖玉就不冷了!”
她晃着腿,袖袋里的沉水木铃铛出细碎声响,铃兰香膏的气息混着悬浮车自带的苦艾香,竟在车内凝成几缕淡粉色的光丝。
二哥突然踩下刹车,悬浮车在云海间停住。
他伸手替沈梦雪理好被风吹乱的丝,指尖触到她鬓角时,两人腕间的铃兰胎记同时亮起。
车窗外的云层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万灵宗灵泉边那架新秋千的影子——凤嘉容正站在秋千旁,往藤蔓上系着新摘的铃兰花,而小姨的铃兰簪在阳光下一闪,竟化作道流光,追着悬浮车落在沈梦雪的裙摆上,变成朵不会凋谢的银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