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派两个人护送他们回村,务必保证他们平安到家。”
石头和同行的几人听了这话,眼圈顿时红了,对着萧无漾连连磕头,嘴里不住地说着“多谢萧公子”,那感激涕零的模样,仿佛重获了新生一般。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五夫人正依照萧无漾的吩咐,率领冥姬等一众好手,悄无声息地端掉了徐海名下的几处黑栈。
那些被强掳至此的姑娘们重获自由时,有的喜极而泣,有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直到冥姬将干净的衣物和盘缠递到她们手中,轻声道:“放心吧,以后没人能再欺负你们了,回家去吧。”
姑娘们这才如梦初醒,对着五夫人一行人深深叩拜,朝着家乡的方向踉跄而去。
而在城郊的一处空地上,轩辕烈与陆沉依旧对峙着。
可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迟迟未归,连一向沉稳的轩辕烈,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
身旁的马看出了他的不安,上前一步低声宽慰:“老大,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想想主公的本事,徐海那伙人根本不是对手,说不定此刻早已尘埃落定,只是报信的人在路上耽搁了。”
轩辕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主公从不是会让人失望的人,我信他。”
这些时辰里,他们前前后后派了五拨人前去打探,却连一个回头的影子都没见到,任谁心里都难免打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雨点般砸在冻土上,带着一股慌乱的气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骑着匹快马疯了似的冲来,马还未停稳,那人便身子一歪,“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勉强停下,嘴角挂着血迹,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陆沉脚边,双手死死抓着对方的裤脚,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老大,不……不好了!灭……灭嗔老大,被……被杀了!”
陆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猛地俯身,一把将那人从地上揪了起来,双目赤红,厉声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却还是拼命挤出话语:“灭……灭嗔老大真的被杀了!不……不仅如此,徐海老大也……也没了!
田昭……田昭不知所踪,咱们……咱们的人……全败了啊!”
“哐当”一声,陆沉的手松了,那人重重摔回地上。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身后的手下身上才勉强站稳,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方才的锐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目的不甘与颓败。
一旁的轩辕烈听得真切,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压抑许久的畅快:“哈哈!陆沉!事到如今,我相信你不会食言吧?”
陆沉在手下的搀扶下缓缓直起身,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对着轩辕烈双手抱拳,声音低沉而沙哑:“轩辕烈,我陆沉虽不是什么英雄,但也绝非言而无信之辈。
先前约定好,若我输了,便率手下归降你家主公,这个承诺,我认。只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望向蛮荒之地深处,仿佛能透过风沙看到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如今徐海、灭嗔一死,这蛮荒之地的平衡算是彻底破了。
往后,怕是要陷入更大的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