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站台瓷砖,他攥着那张边角皱的车票,指腹反复摩挲着"硬座车o号"的墨迹。绿皮火车像条疲倦的巨蟒,喘息着趴在铁轨上,车窗里探出无数张陌生的脸。检票员的剪子在票根上咬出整齐的缺口时,他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疼。
车厢连接处飘来泡面与烟草混合的气味,他踮脚穿过堆着蛇皮袋的过道,在座位上坐下时,蓝色人造革椅面还留着上一位乘客的温度。对面的老太太正在剥橘子,橙黄的果肉被阳光照得透明,汁水滴在磨白的裤缝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
火车启动的瞬间,他猛地抓住前排座椅靠背。窗外的梧桐树开始缓慢后退,母亲灰白的头在人群里一闪就不见了,毛线手套还在挥着,像只孤零零的白鸟。他赶紧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站台的轮廓被拉成模糊的色块,直到铁轨出均匀的咔嗒声,像某种巨大的秒针在胸腔里走动。
邻座的男人打开铝制饭盒,红烧肉的香气立刻漫过来。他摸出书包里的馒头,咬下去时碎屑落在洗得白的校服裤上。车窗外,电线杆子排着队向后奔跑,远处的田野翻涌着绿色波浪,有白蝴蝶突然从草丛里飞起来,掠过车窗时,翅膀在他视网膜上印下细碎的光斑。某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地平线——那条把天空和大地分开的淡蓝色细线,正随着火车的摇晃轻轻起伏。当火车驶入城市的边缘,高楼大厦像巨人般从地平线上拔地而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这座陌生又繁华的城市即将成为他新生活的舞台。
终于到达目的地,他拖着简单的行李随着人流走出车站。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按照手中纸条上的地址,开始寻找那份新工作的面试地点。
街道上的广告牌闪烁着五彩光芒,行人穿着时尚的服饰匆匆而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朴素的打扮,暗暗握紧了拳头。在转了几个街角后,他终于站在了那栋写字楼前。望着高耸入云的大楼,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职场的挑战与未知的爱情故事。走进写字楼,他立刻被里面的奢华装潢所震撼。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前台小姐礼貌地询问他的来意,得知是来面试后,指了指电梯的方向。他紧张地走进电梯,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面试过程比他预想的要顺利许多,面试官对他的回答似乎颇为满意。走出面试房间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美丽女孩匆匆从他身边走过,不小心撞到了他。文件散落一地,他赶忙帮忙捡起。女孩抬起头,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了。
“谢谢你。”女孩声音轻柔。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没关系。”
之后,他得知女孩也是公司的员工。从那一天起,这座城市于他而言,除了职场的挑战,又多了一份甜蜜的期待,他期待着与女孩的下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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