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一路的向周围的居民们道谢,不多时他便就到府邸的胡同口,张世泽便带着一群战友就围了上来。
张世泽这群人一围上来,旋即就要他玩游戏讨彩头了,这可差点没把他给累坏咯。
经过三刻的喧闹过后,张书缘终于是背着新娘子挤到了家门口。
好在,到了府里就没那么喧闹了,放下朱微媞后,黄伯就带着下人们上来搀扶着他二人去换衣服了。
就在张书缘两口子走后,朱由检夫妇也紧随其后的到了。
可这一下子,张世泽等年轻一辈的权贵就蔫儿了,连个屁也不敢放就去礼堂里等待张书缘夫妇了。
换好了衣服,张书缘与朱微媞就去敬拜高堂了。
这拜堂自不必多说,总之在徐光启的主持下是一切顺利,被邀请来的宾客更是赞不绝口的为他恭贺。
在与朱微媞拜完了高堂的一瞬间,张书缘突然就转向了一众宾客。
“诸位,今日乃我大婚之日,还请大伙吃好喝好,但同时张某与我妻子一道,也要为大明社稷,为陛下喝彩。为此,我夫妻二人决定,愿将我府中的八百顷上等良田,代我陛下赠与天下百姓!”
轰。
此话一出,不但在场的所有人惊了,就连盖着盖头的朱微媞也惊了。
而在方才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张书缘会要她帮什么忙,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有什么举动,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张大人你这是何意?竟如此敢践踏陛下之恩赐?!”
朱由检还未说话,但都察院的吕兆熊等人旋即就抓住了这个机会,立即就对他难了起来。
“吕御史这是什么话?本阁此言有何践踏之意?这再者说,陛下与娘娘都还未话,你出言算什么?!”
见有人跳出来难了,张书缘当即就敞开了气场。
“启奏陛下,张阁既如此骄纵,肆意践踏恩赐,臣以为判其个大不敬之罪!”
见张书缘点出了朱由检,吕兆熊等人旋即就向着朱由检跪了下来。
没错,就张书缘方才的那话而言,他的确是实打实的大不敬,因为皇帝恩赐之物,是不可被赠与、转卖的,违者会被处以杖责、降职、罚俸,若是严重的话更是会被处以斩之刑!
“放肆!如此大喜之日尔等成何体统?!尔等都给朕住嘴!张爱卿你为何要如此?”
说实在的,朱由检打死也没想到,小哥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陛下,臣之所以如此,自然是与殿下感念陛下之恩。实话讲,臣见陛下经国操劳,事必躬亲,夜不能寐,而今我大明又事多如星,为此我夫妻二人愿捐出家财了表寸心,为我大明减缓压力!”
说着,张书缘就跪了下来,而朱微媞亦是如此,因为他二人已是在方才拜了天地祖宗!
“嗯…,乐安公主你也是此意?”
听着这话,朱由检很想痛骂张书缘一句,可一想到现场有这么多人,于是他只好就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回禀陛下,臣妾意同夫君。”
听到兄长的问话,朱微媞虽然不懂什么政治,但她却不聋不瞎,知道天气是个什么鬼样子。
当然,这就算是她想反对张书缘散田,她也没办法阻止,因为在看她看来,自己这夫婿有的是办法做成自己想做之事。
“唉,你们二人啊。罢了罢了,既然你夫妇二人是在为我大明考虑,那朕还有何话可说?不过此事仅此一次,如有再犯,那朕定当不饶!还有传朕旨意,为祭皇考与庆公主之婚,朕决,赐天下百姓皇庄之土三千顷!”
见自家妹子也是这意思,他朱由检还能咋办,只能是叹了口气,将此事给高高举起轻轻地落下了。
一听朱由检也要送田了,张书缘赶忙就带头谢恩,而张世泽等勋贵更是眼尖,心头一热便也跪下来代天下百姓谢恩了。
……
人的悲欢并不相同,张书缘这边是忙着成婚散田,可身处辽东盛京的皇太极却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这自去年的己巳大战结束后,他后金势力非但没有在关内劫掠到多少东西,反倒是因为这场战事损失了不少兵丁以及粮草,更是还有几位大将被人给抓了,自己还遭受到了炮击丢掉了右臂……
本以为只要控制住了民情和手中的权力,他皇太极就能于盛京高枕无忧了。
但他却没想到,这自打回到盛京后,没过两个月的功夫,那天灾便就加重了!
一时间,整个辽东地区的百姓就因这加重的天灾,陷入到了水深火热之中,每日里不是上报干旱,就是有人上报百姓逃亡或是饿死。
在得知这一情况后,皇太极便迅召集了范文程等幕僚研究起此事了。
可他们无论怎么探讨都解决不了此事,因为辽东的人口太少了,想要解决此事就只能是寻求外部因素。
于是,他皇太极一咬牙,旋即就派宁完我去找蒙古的那些部落打秋风了。
刚开始他宁完我还能顺利的敲到一些物资,可没过多久,那些被敲骨吸髓的蒙古部落就受不了了,甚至有些小部落都开始闹起义了。
为此,宁完我只得是上报情况,请皇太极派军队平叛,但叛乱好平但物资难求。
可没辙,这蒙古与辽东一样都是地广人稀,很多地方都未经开或是根本就开不动。
没辙,见在蒙古搞不到东西了,皇太极就只得是去找朝鲜了。
但让他无语的是,人朝鲜那边也在闹着天灾,根本就拿不出多少东西来,而且那东江镇的毛文龙也在时不时的上岸劫掠。
看着各处传来的种种报告,皇太极是郁闷不已,只得是下令严防死守海岸,并亲自下场带领百姓劳作务农。
可这地还没种几天,一道军报就传入了他的手中。
没错,那条军报正是在说,大明正在大凌河畔诸城,以及山海关总督换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