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他把东林群贤给搞成了这个样子!
“呵呵,今天这个世道,能从武自当最好,就是不知钱大人举荐的两位,愿意教我儿否?”
说道着,福王就看向了钱谦益,好似是在确认他于东林党中的地位一样。
“这自然是愿意的,不如这样,待明日臣将那二位大人请来与殿下坐坐,顺便也能看看世子的天赋,您看这样可好?”
“恩,那就多谢钱大人了。”
随着朱由崧的教育问题谈妥,这两派就算是站到了一起,随后便就谈论起了政局。
当然,在这谈论之间,钱谦益也没忘了给福王介绍孔府的人。
而这出面的孔家人,名叫孔尚睿是他孔家的本生六支之一,常年居住在汶上县,在当地是一号相当的的人物。
“原来是衍圣公的族人,不知衍圣公近年来还可好?”
“回禀王爷,圣公过的不好啊,尤其是在听闻您被小人作践后,更是生了场大病。但碍于去年的战乱,圣公也无法抽出时间来看您,故此这才派草民觐见。”
在介绍了一番孔家的后,双方自然又是好一阵的客套寒暄。
“唉,也是难为圣公了。”
“王爷这话可说错了,在草民等看来,圣公不难,您才是难啊……”
寒暄过后,朱常洵就开始飙戏了,就差抹着眼泪说那无法言及的体己话了。
而这孔尚睿也不是傻子,见朱常洵开始飙戏了,当即也演了起来,不过在那贴心之语的间隙,便展露出了自己的立场及对朝局的看法。
总之,在孔家人眼里,眼下这朝局是混沌一片,而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那张书缘“胡作非为”导致的!
由于三方目的一致,在飙完戏后,很快他们就统一了意见并制定出了报复方案。
第一步先是由东林党放出谣言,称朝有奸佞,引天怒人怨,四海之内民生沸腾如倒悬,着请朱由检下诏罪己,并彻查奸佞(张书缘)。
第二步,再由孔府夸报白莲教之事,着请藩王带兵出征,以建立功勋之法弥补过往罪责。
第三步,在此两项事成之后,再奏御前加派军饷,捣灭关外建奴。
说实话,他们这计划是挺不错的,成了,东林党便可借势打压浙党、温党、及张书缘等人,藩王一系则可掌控实质权利,至于山东孔家则是能继续做山东王!
没错,在孔家人看来,朝廷给什么官位他们也不稀罕,因为这做官哪有在山东做土皇帝来的爽啊。
就这样,在他们确定好联手之后,很快便就散了。
钱谦益在回府后,更带人选购了一大堆的礼物,去言说李邦华和孙承宗二人了。
由于李邦华二人跟东林党人的关系还不错,于是他二人也就没想太多,直接就应了见福王之事。
……
时间匆匆,眨眼间便过去了三日。
在府中好生休息了三天后,一道谕旨便就到了府上,朱由检特招内阁进宫议事。
在看到这封旨意后,张书缘颇是有点懵,按前年的经历来看,这御前议政怎么着也是在过了大年初五以后才是。
但纳闷归纳闷,但他还是得收拾穿戴京宫议政。
走在熟悉的宫中,张书缘也颇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悟了,毕竟以往的内阁可是会偷偷的私下开会统一意见。
但随着东林党魁死去,浙党分裂,所以这小会也就没人在去主持了……
进到养心殿,张书缘并没有见到朱由检,反而是在门口的位置看到了孙承宗。
“孙帅新年好啊。”
“阁部新年好。”
孙承宗在说这番话时,整个人的脸色就很是疲惫,就好是他去带兵打仗了一样。
“孙帅这怎是这般语态?您这边是可是有什么头疼之事?”
见他这样,张书缘就想关爱关爱这位老将了。
“唉,事到是有,放在寻常也算不得大事,可眼下…嗨,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诶,这有难事为何憋闷在心中?这医书云:事入心,不抒则郁。孙帅难道是不信任张某?”
“唉,好吧,既然张阁都这么说了,那老夫就趁这无人之时与你言语一二……”
说着,孙承宗便就把福王世子招先生一事给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