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一盘算,张书缘就对解学龙搞回来的炮有了数。
回过神来,见明志还是正弓着身见礼,张书缘便赶忙起身过去扶他。
“明志快起来,这是做什么?跟我还客气?”
“王爷,奴婢并非跟您客气,而是实打实的想您了。这一年多来奴婢辗转南北,也不知您过的如何。这好不容易了回来了又碰到了这事……”
“诶,无妨。再说了你出的这些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怎能怪罪你?唉,在牢里没有受苦吧?”
“奴婢没有,刘大人十分给奴婢脸面,并没有让人欺负奴婢。”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怎么那姓刘的老家伙给了你好处?”
“不敢,奴婢并没有……”
“行了,我逗你呢。那刘宗周之所以如此对你,原因是什么,我还是知道的。对了,快去见见你母亲他们吧。等晚上叫上你父母来府里吃宴。”
见他当真了,张书缘便如同对后世的损友一般哈哈笑了起来,同时又和颜悦色的让他去看看家人。
“奴婢谢王爷。”
“恩,去吧。”
微微一笑,张书缘便让他走了。
可就在明志转身的一刹间,张书缘就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喊住了他。
“明志等等。”
“王爷有何吩咐。”
“没有什么事,只是告诉你一句,来年我司要往南奔波了,你提前安排点人给我留意一下朝中各部大臣,对了,还有你等下去给陕西惠民坊的主事交代一声,让其全力生产玻璃、精盐还有肥皂。”
“是,奴婢这就去办。”
明志恭敬的施了一礼,转身就去办差了。
“这小子跟着我受苦受难了这么多,看来是该给这小子升升官了。”
见明志走了,张书缘就想让明志正式入驻到商业司的司务厅管理各地的惠民坊了。
……
时间缓缓流逝,不经意间便到了戌时四刻。
到了此时,外面的天早已是黑了下来,除去内东西二城外,外城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处地方是亮着灯火。
屋内。
一应仆人是走动不息,有端菜上桌的,有整备厅堂的,当然亦有人在陪老太太朱灿绮说话的。
张书缘站在门口看着夜空,任凭冬季的寒风扑脸。
“唉,这该死的气候,真希望这未来十几年里别出乱子啊,也不知道洪承畴他们剿匪剿的如何了。”
张书缘不是无辜说这番话的,而是今年这个冬季更冷更旱,整整两个多月的时间就下过三场小雪。
“儿呀,别在门口站着了,外面冷小心风寒。”
见自己干儿子站在门口呆,朱灿绮便和煦出声。
“诶,知道了娘。”
合上房门,张书缘就奔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坐了下去。
而这老太太朱灿绮很是传统,虽然她是张书缘的干娘,但她跟大多数父母一样总希望自己孩子能早点成家立业。
于是,这老太太便就拉着他谈起了与朱徽媞的婚事,问他打算出多少聘礼为好。
面对这个问题,张书缘想了想便决定将自己,在惠民坊中的一半股份交给朱由检当聘礼了。
听到干儿子给出的手笔,朱灿绮当即就被吓了一跳,虽然她不懂经商,但她也听到过不少关于惠民坊的本金传闻。
而且,别看他名下只有百分之五的股本,但其收益是要远出成国公等人的!
因为,他张书缘是一分钱没掏,白拿走了每年百分之五的分红!
见干娘是如此震惊,张书缘便笑着说道。
“娘,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了在赚就是,况且陛下待咱们一家也算不错,这要是不给他重聘,那我不就成了不礼之臣了,还容易让别人在陛下那边说我坏话。”
“你说的这些,娘都知道。可…可你也得留个保命之财啊。也许你觉的娘啰嗦,但娘很明白我皇家的里面的道道,别看陛下现在是这样,可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