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陪朱由检用了一餐后,张书缘便离开了皇宫。
可刚回到府上没多久,钱谦益等人就找上门来了。
见黄伯说是礼部左侍郎大人在外求见后,张书缘就不由的吐槽了一句“心急”转而就去见他们了。
“钱大人久等了,诶,姚大人也在,二位快快随我入内。”
来到门前,张书缘是故作客套的寒暄,而映入他眼帘的只有两个人,一是钱谦益,另一个是姚宗文。
说实在的,对于钱谦益这个东林党的“天巧星浪子”而言,张书缘是并不感到意外的,反而是对这户科给事中出身的姚宗文感到惊讶。
要知道,浙党那边除去已经亡故的方从哲外,还有一大把地位尊贵的人在,有礼部的周延儒、通政司的刘廷元、文渊阁大学士来宗道,现任户部尚书温体仁、以及还有被罢黜的施凤来在民间活动呢。
所以这说什么也轮不到这位右佥都御史出手。
在这插一句,虽然施凤来是被罢官贬斥了,但他却仍旧就是在家乡以“山阴同乡会”等结社来影响朝政,许多中下层的浙党官员仍旧是对其马是瞻。
……
“阁部海涵,下官等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此事乃关乎我大明江山社稷……”
“本阁明白,二位暂且放心,陛下那边已有定夺之意。”
将二人请进客厅,张书缘让黄伯上了杯茶后就谈论起了正事。
“阁部当真?!”
这话一出,姚宗文与钱谦益就惊了,赶忙恭敬的问道。
“此事如此重大,本阁岂能乱言?”
虽然是对姚宗文的出面感到惊讶,但张书缘想了想便就现,这个时候还真是适合他姚宗文露面为浙党效力的时机。
因为,眼下的东厂是在四处出击,像毕自严、李标、李邦华、王永光、杨景辰、韩爌、钱龙锡、来宗道、刘廷元等大佬皆在东厂审查监管之列。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这几位的一言一行就有着特殊的寓意了,可以说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他适合他们做的事情!
当然,除了浙党的核心大佬没有露面外,东林党人亦是如此,所以这才会有钱谦益等人出面找张书缘帮忙的事情生。
而到了此时,张书缘也大概理清了姚宗文在浙党里的身份地位,看样子其是浙党的后辈核心骨干的一员,地位仅次于周延儒以及原先的温体仁。
……
“那阁部…陛下那边的意思是?”
一听有结果了,钱谦益二人就凝视向了张书缘。
“二位莫急,陛下那边虽是有了处理的意思,但却也没有明说,只是反复提及四方形势,本阁也只是猜测此事的解决之道,是否会与这四方之事有关。”
“当然,本阁也曾劝谏了陛下不可大搞株连,可圣心甚伟见不得如此腌臜之事充斥朝堂。”
张书缘并没有直接说“交巨额罚款”就能保官保命的答案,反而是在引导他们往国家缺钱和民怨的方向引导,同时又跟他俩说自己已经是尽力劝皇帝了。
果然,能在大明朝做官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一听张书缘说朱由检在反复提及四方国情,他们顿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阁部大人说的是,既然陛下反复提及想必解决知道定是于此有关。大人您看这样可好。后日是我朝今年的最后一次大朝,由下官在朝上请奏,您从旁劝谏一二,届时我等合力便不难阻挡株连之事了。”
瞬时间,知道了皇帝意思的姚宗文便就点头应是了。
“恩,褧之兄(姚宗文的字)所言极是,下官也是此意。”
钱谦益眯着眼也是一副赞同之意。
“既然二位如此言语,那本阁岂能弃大局于不顾?不过有句话本阁先说好,我等既然要从这方面入手,那就要做好应对准备,别到时候因种种舍不得而坏了大事。”
见他二人都上道了,张书缘也就答应了他们的意思。只不过,为了防止他们不愿意大出血,张书缘还是得提点一句。
“阁部放心,如此朝国危难之际,我等这些做臣子的理应是为圣上劳心劳力。”
“好,有二位大人如此壮言,那本阁就放心了。”
统一了意见,在府上又宴请了这两位吃了顿饭,张书缘就亲自送他们走了。
“经过这档子事我再要改革应该就没那么大阻力了吧……”
目送着二人离去,张书缘是站在家门口沉思着今后的计划安排。
说实在的,经过这桩案子,整个朝中的文武大臣都会受到不同程度重创,虽然是无法消弭掉党争,但在张书缘想来应该是能让他们在面对自己改革时会消停一二了。
一想到未来没人阻挡自己后,张书缘就哼着小曲去歇息了。
……
次日一大早。
由于今天没有朝会,但他张书缘却也是没法休息,因为北直隶的土地丈量之事还在收尾阶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