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朱由检就是一懵,心说小哥是咋了?这刚刚谈完了大事,怎还不去处理伤口?
“爱卿还有何话要说。”
“启奏陛下,为保我新政推行顺利,臣建议先在我皇城之处开展试点,而这样一来,便可在最短时间内征收到一笔岁银,交由孙大人修筑大凌河城缓解我户部财政的窘迫。”
听到这话,朱由检才恍过了神来,这闹了半天他都忘了,还有边关的事情了。
“恩,爱卿所言有理,朕准了。”
“陛下,还有。除了这点以外,这新政一旦推行,是势必要核查整个京师之土,届时臣等怕是会介入到陛下的皇庄之中……”
“什么?!大胆张书缘,竟敢对吾皇之园动念,还想让吾皇交岁!”
朱由检还没话,一众文武百官便就急眼了。
“肃静!张爱卿所言极是,朕乃天下臣民的君父,况且,方才钱爱卿都打了样了,那朕也不能坏了我朝财源大计。这样吧,城南皇庄你五部衙可进入丈量,需要交多少岁银可与朕上奏疏来说。”
丢下这句话,朱由检便就有些恼了,起身就走出了金銮殿。
随着朱由检离去,一众文武便就诡笑了起来,就好似这新政马上就要因为皇帝震怒而烟消云散了一样。
而温体仁等人,本来还想着跟他好好商议一番的,可现在看来却是不用谈了。
看着身边的同僚是一个个的从身边经过,张书缘却是深吸了口气。
“钱阁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决心付诸东流。”
看了眼还在身旁的钱龙锡,张书缘便就走近了开口。
“唉,书缘呐,你这未免也太急了!陛下……陛下的东西岂是你我能撼动的?”
“钱阁勿虑,我自有办法说通吾皇。”
看了眼钱龙锡后,张书缘深吸了口气便就走出了金銮殿……
回到养心殿后。
朱由检瞬间就放开了脾气,将面前的一应物品都给打翻到了地上。
“皇爷,皇爷,您这是怎么了。”
瞧见这一幕,王承恩就麻了,赶忙上去劝说。
“怎么了?那张书缘,朕是不是待他太好了,好到让他都敢伸手到朕的内帑里了!”
其实,这也不怪朱由检有此反应,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小心眼,而且,这自古以来还没有那个臣子敢将手伸到皇帝的内帑中。
“陛下,张小哥也是……”
“是什么?还有,你是不是跟他走的太近了,都忘了谁是主子了?!”
朱由检是愤怒异常,他从没想过,自己信任无比的小哥,竟然会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包里,虽然自己的腰包是浅,但那也是自己一点一点攒的!
“陛下,奴婢没有忘记。张…张大人不过是想让您这个君父给撑撑场面,他…他绝不敢行着大逆不道之事!”
见皇帝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王承恩赶忙跪下磕头,但言语中却是站在了中立角度说话。
这在王承恩看来,张书缘这一手,是直接打在了天下官员士绅的七寸之上,毕竟连皇帝都要开始为国家交税了,尔等还有什么理由不交?
“不敢?朕看他敢的很吗!”
冷哼一声,朱由检便就坐到了皇位上,别着身子就开始生闷气。
就在他正气愤之时,张书缘却是吊着胳膊出现在了养心殿前。
“陛下,张大人求见。”
见门口的太监来禀报了,朱由检就冷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就说了句“不见!”
瞧着皇帝是这个态度,前来禀报的太监就赶忙退了下去。
“张大人,您快起来吧。陛下现在正忙着处理奏折没空见您。”
“公公,烦请您再通报一声,就说,微臣有要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