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直言不讳。
朱元璋听罢嘴角抽搐!
他以为自己所改规矩已惊世骇俗,没想到朱松更甚!
监国也要轮流?
仔细思索后,这实为检验每位皇子能力的绝佳契机!
若不让他们参与监国,又如何辨别谁更适合未来的皇位?
朱元璋愈觉得朱松的提议颇具可行性。
有能力的皇子,通过监国历练一番又有何妨?
若过早确立太子,与立嫡立长又有何异?
“你的提议,我再细细考量!”
“暂且不必急于一时。”
朱元璋深思熟虑后,认为此等决定需谨慎行事,不必急于片刻。
朱松笑道:“儿臣以为,不立幼帝之规定,倒给了藩王们冠冕堂皇的托词。
此后怕是无人再敢如此行事。”
朱元璋正色道:“正因如此,吾等所定规矩,必须人人遵守!”
回想推演朱匣烨之时,亦曾目睹昭武大帝与朱慧英的命运。
昭武大帝乃一代明君,亦不敢立幼帝。
其子嗣或战死沙场,或平庸无能,最终在朱匣烨的安排下,朱慧英登基为女帝。
待培养出合格的新君,女帝便禅位于他,此乃为防止立幼帝之事重演。
朱祁镇幼年登基之事,大明王朝今后绝不允许再生。
皇子皇孙,只要成年,皆平等竞争,皇位能者得之!
唯有在这种激烈竞争中胜出者,方能更好地驾驭大明江山。
另,将最终遗诏置于皇卫道观,实为妙笔!
皇卫道观长老,便拥有了参与立新君的资格,这或许是他们唯一能与皇帝接触的机会,但也仅限于此。
至于长老是否篡改遗诏,朱元璋并无忧虑。
“父皇,您既已用系统预知儿臣未来有两个儿子,可曾窥探过他们二人的未来?”朱松好奇地问道。
“先不说这个,咱们还是先积攒些国运值吧!”朱元璋叹了口气,“之前好不容易攒下的一万多国运值,在西域时又几乎耗尽了!”
朱松听后,既无奈又想笑。
西域三战,每战父皇都要用国运系统推演战局,虽因此能选出最佳进攻方式,减少损失,让汉中军轻易获胜,但国运值也消耗巨大。
而且,父皇推演出的战法和战阵都被记录下来,还让朱松制成沙盘,准备送往王卫学院。
这国运值也算花得值,至少能让王卫学院的学员受益。
“老九,眼看就要过年了,你的婚事打算何时办?”朱元璋又提起了与陈家女的婚事。
朱标已来信,说陈迪之女陈优姿将随他一同来汉中,婚事自然是越早越好。
“他们何时能到?”朱松问。
“你大哥他们十五出,估摸二十五六能到汉中,离过年就剩三四天了。”朱元璋答。
“那就正月初八办吧。”朱松虽从未见过这位陈家女,但她远道而来,又值春节,总不能冷落,自然是越快越好。
“好,正月初八!”朱元璋点头,“你岳父也会一同前来,你自己安排吧。
成婚之前,你们还是别见面了。”
朱元璋含笑提醒:
“那你岂非连她容貌都不知晓?”
朱松略显无奈。
若是遇到相貌不佳之人,又该如何?
陈优姿的容貌,又有谁知道呢?
“朕难道会给你选个丑媳妇?况且娶妻当娶贤,外表不过是皮囊罢了!”
朱元璋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
“父皇言之有理!”
朱松苦笑点头。
“此事你须多上心,婚事该筹备的就筹备,时日无多了!”
“过年时,也让陈大人和侧妃来王府吧!”
朱元璋突然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