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亮的口水已出卖了这个吃货的心。
林青山考核失利的消息,不知被谁插了翅膀,早已飞遍大院每个角落。
贾张氏得知消息后,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他一个一级钳工,哪来这么大本事?”
这老太太虽说不懂钳工是啥,可心里头门儿清:自己儿子是二级钳工,咋说也比林青山那个没爹没娘的强——工资更高,能耐更大。
更别提昨晚儿子回来时,那张肿得像面馒头的脸,直接让这大院头号泼妇的火气窜上了房顶。
“妈,我也听说了,连我师傅都给气吐血了。”
贾东旭可不敢顶撞老娘,只敢在边上暗搓搓拱火。
他太清楚了,只要老太太一闹腾,全院子没人敢吱声。从小到大,他早练就了一身本事——有事就让老娘冲前头,自己在后头煽风点火。
贾张氏一听更炸了:“呸!什么狗屁八级钳工!在厂里吆五喝六的,到头来咋样?你不还是个二级工,每月挣不到四十块?他倒好,吃香喝辣,还指望你养老?我现在就想送他上西天!”
这老太太确实不是善茬。自打秦淮茹进门,就没少受她磋磨。如今家里就剩孤儿寡母,她照样三天两头撒泼骂街。要是真急了眼,这中年寡妇还真敢动手。
要不是昨晚贾东旭拦着,她早冲去找林青山拼命了。
见老娘真上了头,贾东旭赶紧缩脖子装鹌鹑。
正巧这时,一大妈搀着从医务室回来的易中海路过中院。贾张氏那破锣嗓子震得全院都能听见,一大妈只能无奈地瞅瞅丈夫。
易中海本来就被林青山气得吐血,再听见这通骂,脸黑得像锅底,太阳穴青筋直蹦。
“消消气,养病要紧。你跟那泼妇较什么劲?”一大妈轻声劝着。
这些年没能给易家添个一儿半女,她心里始终亏得慌。
“哼,贾家全是白眼狼!”易中海咬牙道,“我这些年算是喂了狗!”
医务室里,老李曾提起自己这个便宜徒弟把责任全推给了他。
易中海想到自己为贾东旭投入的资源和心血已经不少,真要放弃,又觉得不甘心。
“唉……罢了,一会儿让东旭过来吧,就他一个人来。”
易中海觉得这徒弟还有救,只要他那泼辣的娘不在场,或许还能听进几句劝。
易中海回了家。
与此同时,院里另外两位大爷也在暗中留意着中院的动静。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竖起耳朵听了半晌,直到中院彻底安静,才轻轻关上了靠近中院的窗户。
“呵呵,老易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想到林青山这小子还有这本事……要不,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从他那儿捞点好处?”
身为小学老师的他对邻里恩怨并不上心,只想占点便宜。在他看来,不占便宜就是吃亏,这可是他的人生信条。
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站在中院和后院之间的月亮门旁,听了一阵贾家的吵闹,这才慢悠悠踱回家。
“易中海在厂里失了势,可他的人脉还在……不过,这一大爷的位置,倒是个机会。”
刘海中是个官迷,哪怕只是大院里的“官”,他也看得极重。
“要不是易中海升了八级钳工,这一大爷本该是我的。如今他和林青山闹僵,正好给了我机会。”
两位大爷各自盘算着。
而一大爷易中海看着贾东旭身旁的贾张氏,只觉得头疼。
徒弟歉意的眼神告诉他,这泼妇是自己硬跟来的。
“易中海,你单独叫我儿子来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说的,这次考核能让他升三级,拿五十六块工资。现在没成,你还想糊弄我们?”
贾张氏得理不饶人,在她看来,易中海答应的事就必须办到。
“不是我不想提东旭……可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实在是……”
话未说完,就被贾张氏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