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伸手在铁山眼前晃了晃,见无反应,又凑到江天阔面前做了个怪相。小五和铁山憋笑憋得肩膀颤,江天阔却佯装未见,埋头继续夹菜。
确认几人果真看不见自己后,霜儿翩然掠回二楼,扬手撤去“迷心障”,旋即隐没无踪。小五拍桌大笑,连声夸赞这女鬼俏皮可人。江天阔甩出筷子砸向他,被小五嬉笑着避开。江天阔无奈摇头,提议启程,阿默与铁山颔应和,小五自然无异议。
刚欲动身,醉醺醺的阿福跌撞过来询问。江天阔叮嘱他们早些歇息,以免误了明日差事。阿福挺直腰板应声,奈何站都站不直,江天阔见状叹息离去。
与此同时,在红妆阁二楼的秀娥房中,秀娥正对着酩酊大醉的陈九泄怨气,数落他品行不端,险些轻薄自己,还作势要打他。如霜回到房中,看到这情形便劝解秀娥,说陈九醉成这样倒是省去了应付的麻烦。秀娥转身就嗔怪如霜方才偷笑。
"秀姨,刚才差点出事呢!"如霜听到这话,又忍不住掩口轻笑。
秀娥见状轻叹一声,走到圆凳旁坐下,手肘撑在雕花木几上。如霜也跟着挨过去,望着面露愁容的秀姨。
"都怪我不好,秀姨。。。。。。"
秀娥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说起来您在外头这么久。。。。。。"
"转世的事可有眉目了?"秀娥问道。
如霜望向她答道:"有位姑娘说,就快成了。"
秀娥闻言又叹息一声,凝视着案几上的青瓷茶盏,轻声道:"早些去投生也好,寻户好人家,别再像从前那样被丢在陋巷里,孤苦伶仃的无人照看。"
如霜听了忧心忡忡地问:"秀姨,我走后您作何打算?"
秀娥沉吟道:"嗯。。。。。。打算金盆洗手了。这些年攒下的银钱,够颐养天年了。"
如霜这才安心颔,环顾四周忽然问:"咦,玉姐去哪了?"
秀娥微怔:"哦,她去城南收账了。"
两人又陷入沉默。如霜恋恋不舍地望着秀娥:"秀姨,真舍不得您。自小承蒙养育,我却这么早就要走,都没能报答。。。。。。"
秀娥也难舍地望着她,强作轻松道:"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随即握紧如霜的手,"你们姐妹命苦,从小被遗弃,好不容易跟着我过活,你却。。。。。。"
如霜赧然低头。秀娥轻拍她的手背:"好了,有机会就早些转世。往后常来看看我和玉姐便是。"
如霜连连点头,眸中却仍盈满眷恋。
此时,另一行人离开红妆阁后回到巡捕房,褪下官服换上常服,将制服仔细包好带走。
赵明远刚出衙门正欲找寻任家父女,忽闻熟悉的呼唤。
"明远哥!"却是任家**已至。
次日一早,众人便各自行动起来。任雨晴完成晨修后,先服下两枚姜家明特制的精血丹充饥,又往手袋里装了几颗备用。随后跟着父亲任启程去拜访几位商业伙伴。姜家明几人则换上警官制服前往警署报到。对于他们突然获授高阶警衔一事,任启程只是略感诧异,并未多问。任雨晴则显得波澜不惊,毕竟她清楚这几位的真实来历更为骇人。两支人马在公馆门前分道扬镳。
警署门前,姜家明一行人遇见了旧识——怡情阁的当家花姐,本名张曼丽。
"道长,来港城这些日子也不来看看妹子?"花姐搀着位银老者嗔怪道。老人闻言身形一滞,挣开花姐的手继续前行,两名**赶忙上前搀扶。
花姐不依不饶地追上去:"要不搬来我那儿住?"老人头也不回地摆手:"那等烟花之地。。。不合修行。"这话立刻让花姐涨红了脸:"嫌我地方不干净?你可知道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陌生地界,不开这怡情阁怎么活命?当年我走投无路时,您这位得道高人又在哪?"
银老人顿时语塞。他毕生钻研道法,降妖除魔无数,却对亲妹的遭遇不闻不问,只隐约知道她在港城开了间风月场所。此番来港城,也是刻意避着不见。
眼看老人沉默,花姐直接拽住他胳膊:"少啰嗦,跟我走。"说着便强拉着兄长往怡情阁方向去。
站在姜家明身旁的钟子期突然轻咦:"那不是昨晚怡情阁的老板娘吗?"又盯着老人身旁的徒弟嘀咕,"边上那小兄弟,活脱脱是文才的翻版。"
姜家明凝视着远去的身影微微颔。钟子期继续低声道:"那老者修为怕是已摸到筑基门槛,跟林道长差不多。。。"姜家明目光仍追随着巷口,淡淡道:"垂暮之年,岂能与鼎盛时期的林道长相较。"
此刻,陈小阳同样望向李云峰,略带疑惑地问道:“云峰,刚才那三人就是你要找的人吗?”李云峰点头应道:“对,那位王天佑是寻风水布局的隐士一脉当代传人。与阿杰长得像的是王正南,还有一位是王金陵。”众人听罢,这才明白过来。
望着几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喧闹的街道尽头,李云峰一行走进警局。他开始指导陈小阳和方小五如何打理局内事务,而身为将领的秦战则迅掌握了工作要领。
一天的工作就此展开,李云峰则在一旁气定神闲地观望。
转眼到了中午,李云峰带着团队换上便装,前往酒楼与苏雨晴、苏远山碰面。刚进门,便看见苏雨晴、苏远山正与两位熟人同桌而坐——港岛富周世荣及其独女周雅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