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一把剑。
那把剑上有时刻着残虹,有时却刻着渊虹。。。。。。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看上去那是一把剑。
可是为什么会有两个名字呢?
“残虹。。。。。。”
庆十七愣神的看着星空,口中下意识的呢喃道。
“渊虹。。。。。。”
与此同时,相隔数百里之外的咸阳城。
天明跟着秦明穿越整个咸阳北城,然后横跨渭水,来到了咸阳南城。
不多时便来到了司天监的大门前。
就在这时,天明腰间的渊虹剑突然无缘无故的颤抖了起来。
天明握住渊虹,并且轻轻的安抚着它。
天明还以为渊虹剑是感受到了他此时此刻,即将见到月儿的激动心情而做出的反应。。。。。。
天明在心里默默想道。
渊虹,你也想快点儿见到月儿是么。。。。。。
渊虹:。。。。。。其实,俺是想你爹了。。。。。。
司天监的青铜大门紧闭,门楣上的铜环泛着冷光。
天明攥着渊虹的剑柄,指节微微白。
就在他们准备进入司天监的时候,腰间的剑却抖得更厉害了,剑鞘里传来细碎的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鞘而出。
“怎么了?”
秦明察觉到不对,回头看向他。
天明也懵了,他低头摸着剑鞘,轻声哄着。
“别急啊,马上就能见到月儿了,你。。。。。。”
话没说完,渊虹突然往前一挣,带着他的手朝北方偏了半寸。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错辨的指引。
不是指向司天监里,而是隔着渭水,朝着遥远的北疆方向。
天明愣了愣,心里突然窜出个荒唐的念头。
这不是激动,也不是不安,倒像是。。。。。。渊虹在“找”什么?
与此同时,北疆的沙丘上,庆十七略过短刀的指尖突然顿住。
下一刻,他猛地抬头,望向咸阳的方向,太阳穴突突地跳,头又开始疼了。
梦里那把刻着“残虹”的剑,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剑身上的纹路、剑柄的触感,甚至挥剑时带起的风声,都真实得仿佛被他亲自握在手里。。。。。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只碰到了秦军制式短刀的冰凉,心里的那个窟窿又开始空。。。。。。
“十七队长!”
远处传来另一名斥候兵的喊声。
“千夫长叫你回呢,说有新的侦查任务!”
庆十七应了一声,起身拍掉身上的沙。
可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了眼南方,短刀的刀柄被他攥得有些烫。
刚才那瞬间,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一个名字。
不是“庆十七”,是个更熟悉、却想不起来的称呼。
而咸阳城的司天监门口,渊虹的颤抖渐渐弱了下去,却还在轻轻抵着天明的掌心,像是在催促什么。。。。。。
天明望着北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渊虹到底在想什么?它找的,难道不是月儿?
秦明看出他的失神,拍了拍他的肩。
“别愣着了,先去见你的月儿吧,有什么事见过再说。”
天明点头,抬手叩响了司天监的铜环。
可指尖碰到铜环的刹那,他突然想起庆十七在沙丘上呢喃的那两个字,和渊虹剑鞘上若隐若现的纹路,莫名地重合在了一起。
一个念头猛地撞进他心里。
渊虹找的,会不会不是人?是。。。。。。另一把剑?
或者说,是另一个“握着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