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累了。。。。。。”
庖丁递给他一碗烧开过的温水。
“傻小子,这才是真本事!
你想啊,战场上碰到重甲敌人,硬砍砍不动,是不是得找甲片的缝隙?
解牛跟打仗一样,要得懂避实击虚。。。。。。”
他指着案上码得整整齐齐的牛肉。
“你看这些肉,有的适合红烧,有的适合炖汤,就像不同的墨者有不同的本事,得顺着他们的长处用,这就是因材施教。。。。。。”
天明‘咕嘟咕嘟’将一碗水一口气喝光,看着那些分好的牛肉,突然明白过来。
“师父,你这解牛刀法,不光是做饭的本事,还是做事的道理啊!”
庖丁拍了拍他的头,把他一开始用的那把亮闪闪的弯刀递过去。
“再试一次,这次想着刀是你的手,骨头是你的朋友,别跟它对着干。”
天明握紧刀,深吸一口气。
这次他没急着下刀,先摸了摸牛骨的形状,找准关节缝后,手腕轻轻一送。。。。。。
刀刃像长了眼睛似的滑进去,再顺着肌理一拉,整块牛肋条稳稳落在案上,断面干干净净,连一丝筋都没带。
“成了!真成了!”
天明举着刀蹦起来,脸上沾着的血油汁都顾不上擦。
庖丁看着他,眼角的笑纹里满是欣慰。
“记住今天的感觉,不管是握刀还是握剑,不管是做饭还是做事,都得懂顺势而为,这才是真正的庖丁解牛刀法!”
风从厨房窗户吹进来,带着庭院里的竹香,也带着牛肉的香气。
天明觉得自己这双在水池里泡了两天的手,好像比握剑时更有了分量。。。。。。
在天明忙活着学习刀法的时候,跟荀夫子吹了好几天牛比的秦明有些够了。
他准备换换口味,于是他便找上了张良。
还是那个观澜亭。
像上次一样,张良被秦明请到了这里。
不同的是,这次张良的神态明显轻松了不少,或者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非常松弛的姿态。
“先生找我有事?”
“子房,你没忘记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吧?”
“先生这话说的,子房自然没忘。。。。。。”
说着,张良便猜到了秦明这话里的意思。
“先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我们亲身参与到里面的。。。。。。
先生当子房是棋子,而子房却把自己当成执棋者。。。。。。”
被挑明的秦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子房,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直白了吧。。。。。。”
张良微笑道。
“先生不要介意,这些事子房早就看透了,实际上两者并无不同,唯一不同的,或许只有先生一人。。。。。。”
没等秦明说话,张良便主动汇报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装比归装比,拍马屁归拍马屁,既然领导想要了解自己工作的情况,那自己自然也要主动些才对。
“云梦泽一事,六国旧族的势力收到了严重的创伤,又害怕他们的举动刺激到了始皇帝,怕被遭到清算,所以这几个月来,他们行事变的低调了许多。。。。。。”
几天后,当天明跟在秦明身后走出小圣贤庄的大门时,有些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秦明见状便停下脚步看着他开口道。
“你若是想,我们可以在这多待上几天。。。。。。”
听到这话,天明很明显意动了。
不过紧接着对母亲的思念便压倒了一切。。。。。。
“不了先生,我们还是先去咸阳吧,早日见到母亲和月儿,我们便可以早日回琅琊。。。。。。
先生你也很忙不是吗?到时候我可以自己来这里,那样就不用耽误先生的时间了。”
呵,你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