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脸红的斥道:“不要脸!不知羞耻!脑子有问题。”
骂完康安起身就要出主帐,小燕子追上前问:“你又去哪玩?我也要去。”
康安脸红的瞪着小燕子,骂:“滚!”
赛雅也凑上前,说:“不滚,你先说你到哪去,我们也要去。”
康安白了眼俩人,他咬牙切齿的怒问:“我换衣服你们也要去看?要点儿脸行不行?出门在外别给家里丢人行不?一个丢紫禁城的脸,一个丢学士府的脸。”
小燕子赛雅不好意思的回去坐下了,康安脸红的迅出了主帐,尔康他们已经笑疯了,看小燕子赛雅坐下后,尔康忍笑说:“小燕子赛雅出门左转,一直走,走到尽头就是敬斋的幄帐,你们俩去吧。”
小燕子赛雅脸红的骂:“尔康!你不要脸!你又怂恿妻姐和弟媳去偷看人家,上次你怂恿我们去偷看敬斋跟嫂嫂哥洗澡,这次你又怂恿我们去偷看敬斋换衣服,你不要脸。”
海兰察忍笑问:“真的假的?”
小燕子回:“当然是真的,就是去年我们去贵州的船上,遭水匪那次,尔康怂恿我跟赛雅去偷看敬斋跟阿木洗澡,那天中午都闹翻天了,我们差点儿都帮紫薇把尔康给休了。”
海兰察长安听的哈哈大笑,海兰察笑了会儿也回去换衣服去了。
康安在出现时已经换掉了身上的轻甲,穿着原本的官服,刚进主帐,小燕子赛雅哇了一声,小燕子赞扬道:“真帅啊!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
“哎,你什么时候回去?你得在军营留多久?”
小燕子赞扬完又忍不住的问。
康安坐下后,随口回:“还早,没有半个月回不去。”
小燕子啊了一声,问:“那我们不是半个月都不能见到你了吗?半个月啊,中间我们要想你了怎么办?”
康安端着盏茶正在喝,听见小燕子的话,他一口水喷出来,随手扔下杯子,抬手抹了把下巴上的水渍,就骂:“有病吧?想错人了,你们永琪在宫里等着你想他。”
大家又忍不住了,笑声就没断过,小燕子笑回:“明天我们要去看你兄弟媳妇儿,后天还不知道要干什么,估计还有事,再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
康安立刻回:“求你别再来了。”
小燕子回身坐下后,她端着茶喝了两口,默默又道:“哎!我真的好想嫂嫂哥跟我哥,嫂嫂哥走了都没人能跟我斗嘴了,敬斋你想不想你们大小姐?”
康安回:“我不想,我想他干什么,你想他你去找他不就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在哪。”
小燕子道:“你去我就去,你去了我才不害怕,他们家那条路不好走,你在我们能踏实点。”
康安回:“我不去,我没空,你跟赛雅你们俩不是自诩是大侠女嘛,侠女还会害怕吗?”
赛雅回:“侠女也是人,只有一条命,当然会害怕,他们家那条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外面晴空万里,太阳高照,那条路上没有一丝阳光,跟半夜一样,路边的石头长得跟妖怪差不多,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时不时耳边还会传来怪叫声,光吓都能把人吓死,还别说走了,你要是跟我们一起,我们还能踏实点儿,不那么害怕。”
和嘉长安海兰察都听的瞪着眼睛,康安又道:“你们都害怕,我就不怕了?我又不是神仙,我也是人我也只有一条命,你们俩侠女都害怕,更别说我这个只会点儿三脚猫武功的男人了,我也害怕。”
海兰察长安好奇的看向尔康,尔康缓缓解释:“真的,赛雅说的是真的,去领府那条路真不是一般人能走的,除了人家里面的人,外面的人想进去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有幸找到了入口,那你在路上也会被吓死,我们当年进去的时候是阿香阿山亲自出来接的,我们全程在马车里坐着,阿香他们拿着药粉把马车窗子口缝隙都仔仔细细撒了一遍才出,走了大半天停下来休息,然后我们下了马车,我的天呐!我们几个大男人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都虚,就跟话本子里写的黄泉路一样,我们当时还以为已经到了晚上了,结果阿香说还是正午,正午时分那条路上黑的跟半夜一样,点的火把照明,周围时不时传来一阵一阵怪叫声,吓人的很,我们几个赶紧都上马车里了。要进去必须得有里面的人带着你,你才能安全,一进那座山,就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它也不像是瘴气,就是你闻那个味,容易被迷惑,迷了心智,你自己就像是进了座迷宫,晕头转向的根本出不来,而且那条路上荆棘丛生,悬崖峭壁一步接着一步,稍不注意就会失足坠崖,我们当时一路上阿香都不让开窗子,他说害怕我们看到外面会被吓到。”
海兰察咽了下口水,道:“世上还真有那种生人不能踏进的禁地啊!”
尔康又道:“你问敬斋,去年我们从长沙跟八喜分别后,去了湘水那边的苗寨,我们几个在外面骑马骑的好好的,一到进山口就被赶上马车了,不让我们在外面骑马,在马车里刚进山没多久,阿木就点了个香薰着,说是清心凝神的,怕我们中毒,晨哥说他们那里空气里弥漫的都是毒。”
尔康话完,又笑道:“不过人家苗寨里的姑娘小伙一个个真的长得都俊俏的很,去年去湘水那次,我们出去逛,敬斋那天在外面都被姑娘望穿了,最后还有个富家里的女儿要嫁给他,寨主去跟阿木说亲,把敬斋吓的半死。”
海兰察长安听的放声大笑,女人们也笑的停不下来,康安脸红的撑着脸低头不言语,海兰察忙问:“后面呢?后面怎么解决的?”
尔康笑回:“人家那个姑娘不只是富家的女儿,还是那个寨子的第一美女,人家说了不在乎敬斋是外面来的生人,愿意陪嫁万金,阿木给回复的是敬斋家里一共有十八房小妾,要是非要嫁给他只能做第十九房,还只能是养在外面不能带回家的那种外室,那个寨主当时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敬斋悄悄走了。”
海兰察长安笑的直拍腿,海兰察忍笑问康安:“你说说你,这么好的事你怎么就不应了,你要是应了,去年他们当时就给你们办婚礼了,晚上就让你入洞房了,你们年初回来时说不定娃娃都揣肚里了,现在都快要生了。”
康安满脸通红,尔康笑着立刻说:“诶,海兰察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啊,可惜这个犟牛不行嘛。”
海兰察和尔康俩人放声大笑,康安忍笑瞪着海兰察和尔康,尔康立刻说:“你别看我我不喜欢,我有我们紫薇人生足矣。”
康安忍笑又将目光投向海兰察,问:“你是不是想找个苗疆姑娘?”
海兰察忙回:“嘿!这可不能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的脾气,这话要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闹呢,可别胡说八道,我可没那想法。”
一阵爆笑声迭起。大家说说笑笑到中午,用了顿军中的中饭后,大家又一路出去参观,这一出去就是三个多时辰,小燕子赛雅跟将士们聊的热火朝天,康安几人都不忍直视,最后硬是紫薇她们将二人扯走了。
一行人回了主帐里,除了小燕子赛雅其他人基本都瘫倒在椅子里休息,小燕子赛雅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四个男人倒靠在椅子里喝着茶,紫薇她们也差不多的模样,都在安静喝着茶,海兰察默默赞叹:“精力真够旺盛的!”
康安静静道:“她们俩真的无敌,能吃能喝,能唱能跳,能打能骂,我真佩服!没有人能比的过她们俩。”
小燕子立刻回怼:“谁说没有,嫂嫂哥啊,唯一一个我们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的。”
尔康忍笑道:“大小姐确实,大小姐真是小燕子赛雅的克星,她俩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小燕子笑说:“不光我们俩,你们男人也差不多,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福元子说尔康从小骂人特别厉害,结果尔康连大小姐两句都接不了,福元子自己嘴巴也够厉害的,不还是要让着大小姐嘛。”
海兰察笑问:“你们怎么叫人家大小姐?”
尔康回:“本来就是娇蛮大小姐,敬斋都能被大小姐搞懵,大小姐的招太多了,敬斋有时候都应接不暇,你问长安,我们都知道。”
长安忍笑点头,小燕子笑回:“敬斋的大小姐,敬斋完全不是大小姐的对手,大小姐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在大小姐眼里只有我哥跟他老哥敬斋。”
晴儿忍笑说:“诶,敬斋刚说起大小姐,我刚想起来,昨天萧晨来信,信上说大小姐让你给他回信,说大小姐在家里生气,他给你写那么长的信,结果你一个字都不回。”
康安还没说话,小燕子调侃道:“亲爱的兄长,麻烦您给弟弟回封信。”
康安脸热的斥道:“回什么回,我不回,又不是我逼着他写的。”
小燕子赛雅给正在笑的海兰察讲述:“海兰察大哥,你是不知道前些天大小姐给敬斋写的信,我的个妈呀!比尔康当年给紫薇写的情书都肉麻,开篇就是亲爱的兄长,你好不好,我想你了,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你要保重身体,呜啦呜啦的一整张信纸写满了,我们念完,敬斋脸都红透了。”
又是一阵爆笑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