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幕,白衣绿裙的长女神,向光而行,背后是虔诚跪拜的大贤者与无数须弥学者。」
「一杆杆缨枪如铁钉一般钉在魔兽孽物的身上,遍布大地,一片幽青之中,魈手倚长枪,扶着额头露出痛苦决绝的表情。」
「业障缠身之下,脑海中涌现的,是浮舍、应达、伐难、弥怒等人欢笑的容颜,而这一幕幕的背后,却只余魈捂头悲痛,留下孤独悲怆。」
「一滴泪水坠落,倒影中,是无数千岩军披甲上阵,于无数民众无声的恭送之下,奔赴远方的战场。」
「战阵如山,不动恒常,即便身上带伤,即便绷带缠身,手中长枪不倒,头顶军旗高扬。」
「千岩军侧,白袍兜帽遮蔽容颜的帝君缓步前行,那并非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与人同行的帝君。」
「千山暮雪,白茫茫的大地之下,一片萧条,唯有那鸣神大社的神樱,不论何时,都绽放着绚烂晚霞,樱花雨下,是八重神子守望一心净土的目光。」
「一心净土内,赤月笼罩一片虚无血光,影怀抱即将逝去的真,与她做了最后的道别,看着守护稻妻的无上雷光,化作抚育这片土地的梦幻樱花。」
「激昂的乐声至此转为平静,天幕下各时空之人的内心,却早已奔涌如潮,恍如海啸般掀起惊涛骇浪。」
“那是大慈树王吗?是教令院!”
“最初的贤者,恭送大慈树王奔赴战场吗?又一位神明,在对抗漆黑灾厄的过程中献出了生命。”
“那是魈啊!两千多年来,一直在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记忆中的五夜叉,永远都是这样光辉灿烂,肆意大笑,却留下了不爱笑,也很难再爱上笑的魈。”
“太难受了这一幕幕。”
“千岩军带伤而战,帝君与人同行,璃月,三千七百年来,皆是如此啊。”
“神子、真、影,稻妻的伤痛,至今也未能彻底痊愈啊。”
“五百年,好遥远的一个数字,却为何如此令人刻骨铭心。”
「音乐暂歇,仿佛战争的阴影也已经逝去,魈坐在树梢,俯瞰着平和的璃月,看着那在青石板路上奔跑欢笑的孩子和一旁微笑着的老人。」
「“那几个家伙从前常说,等到天下太平,他们也要去过人间的生活。”」
「魈默默开口,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几位夜叉当真活到了天下太平的时候一样。」
「褪去了戎装的几人,换上了一身更生活化的璃月传统服饰。」
「弥怒蹲在一旁,如山岳守护着奔跑的孩子。」
「浮舍双手叉腰,一手挠头,仿佛天之雷光,照耀着孩子们的前路,战场上一往无前的腾蛇太元帅,面对这些幼子,却显得有些憨厚,有些无措。」
「伐难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袭青蓝的她,仿佛一汪温柔的静水,默默陪伴在他们身旁。」
「四人之中,独独应达如几个孩子一样,放肆地笑着向前奔跑,宛如孩子王般,带着他们奔向更光明的前方。」
「魈手扶长枪,倚靠在树下,像是在追忆,又像是在幻想一样。」
「任由轻柔的风吹落树叶,晃动他额间的碎,给那赤金如火的瞳孔带去一抹温柔。」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看着这一幕幕,一向情感充沛的李世民再也绷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泪水朦胧了视线,他仰望着天幕,魈眼中的景象,在他眼中似乎也生了变化。
?敬君弘、吕世衡?、韦云起、苏世长、封德彝?、杜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