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世道,谁会对一个没夫君护着的寡妇,还是个孕妇心软?”
宋怀山步步紧逼,声声质问,在他面前陈述着一个个残酷的事实。
“就算她侥幸活了下来,李侯可有想过,她一个女人,又大着肚子,该如何一路护住自己,该如何度过孕期且平安生产?又该如何一人把孩子拉扯大?”
寒风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将各自的衣角卷起,把宋怀山最后的那句质问吹得格外清晰。
李松青的脸上闪过几分痛苦之色,宋怀山的质问来得太重,压得他心口沉甸甸的,他不知该说什么,也无法反驳什么。
许久,风骤止,他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缓缓响起。
“世子爷说得对!”
李松青的眼眸黑沉得吓人,“所以,我才更应该要找到她,弥补我的过失!”
“弥补?”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宋怀山的声音充满着浓重的嘲讽,尾音都带着轻挑的上扬。
“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靠一句弥补就能挽回的!”
他再次同李松青擦肩而过,微侧着脸慢慢悠悠看向他,一针见血的补充着。
“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着你,这大好年华,人总得往前走,往前看,去过好自己的日子,李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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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儿。
“该不该往前走,该怎么走,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李松青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掷地有声,“她自己说的才算!”
李松青不卑不亢地看着他,“宋怀山,你若真的在乎她,就该让她自己选择,而不是在这替她做决定!”
“她不是一件任人摆布的物件,她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说到这,他加重了语气道:“你没这个资格替她说话做决定!”
他的眼神太过弩定,刺得眼前的男人心里一颤,就连脸上的嘲讽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但只一瞬,宋怀山却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可察的暗芒来。
昨日她已经答应了自己,两人已经达成了一致,李松青说这些话又能影响什么?总归她的后半生已经归自己所有了,何必在这同这人论这些长短?
最终,宋怀山率先移开目光,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慢悠悠的,带着一股自信与从容。
“天色不早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嘴角还勾着笑意,有一种了然于胸的气势,“李侯还是早些回去吧!”
话落,宋怀山抬脚就走,懒得在这里同这人费口舌。
他的脚步肆意轻松,腰间的那枚翠竹香囊随着步伐轻轻晃悠着,像在无声宣告什么。
身后的李松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才慢慢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此处。
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许云苓,此刻正站在廊下,看着小丫头们兴高采烈地挂宫灯。
这宫灯是宋怀山命人送过来的,说是前几日看到的,觉得稀奇,特意买回府里给她欣赏。
一共三盏,两小一大,已经吩咐了全挂在廊下,等到了夜里,就着雪景,别提有多美了。
许云苓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宫灯,站在廊下抬头看着,脸上带着几丝淡淡的笑意。
小的那两盏很快就挂好了,可大的那盏,因骨架大,十分笨重,几个小丫头合起手来,竟都搬动不得半分。
许云苓见状,便让人喊了几个粗使婆子来,还特意点了柳四娘,直说她力气大,手脚麻利。
柳四娘进来后,在几个小丫头的注视下,把梯子架好,都不用人帮忙,一个人就提起了宫灯,往架子上爬去,果真是力气极大。
许云苓怕她摔了,赶紧让人扶着梯子,自己也走到下面,紧张地看着。
“夫人勿慌,奴婢在外院做惯了,这等粗活不算什么!”
众人听罢打趣了一下,正热闹时,宋怀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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