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成年许久,偏偏这么孩子气、像鸵鸟一样蹲在那里,封无为忍不住也蹲下,牵住他的手:“封槐,说话。”
两个人像是傻瓜一样。
在这个昏暗的、破旧逼仄的房间里蹲着牵手。
封无为等了一会,两只手捧着封槐的脑袋,逼他抬起头来:“怎么……”
他和一双湿润又躲闪的眼睛对上,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满脸通红、茫然羞耻的封槐顿时挣扎着想要挡住自己的脸,他声音闷闷的:“不要看我。”
封无为偏要看,他看了一会,看得一颗心软下来:“封槐。”
封槐偏着脸“嗯”了一声,下一秒就微微睁大眼睛,被他转过脸按着下巴亲起来。
“嗯……唔。”
封无为的舌头一如他本人,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干脆直白长驱直入,吻得既深且重,封槐只能从喉咙里出含糊的呻|吟,手指抓着他的袖子。
他渐渐坐到地上,封无为膝盖分开他的腿,有些意外地顿了一下,不明显地笑了一下,喊他:“弟弟。”
他手指不明显地摸着对方脖颈起伏的脉搏,那种脉动很迷人。
封槐明显有些情|动,胸口起伏地喘息着,他眯着眼享受了一会,搂上封无为正要贴上去,就被封无为按住唇推开半尺。
封槐有些不满,他“唔”了一声:“哥,不行吗?”
“你还没对我坦白吧。”封无为松开他,扶他站起来。
“什么?”封槐一时经历太多事情,有些反应不过来。
封无为说:“很多事情。”
“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先回剑宗。”
第53章你要是被别人抢走的话,我就杀了你。
“我确实是尸魇,哥哥。”
封槐说,他趴在封无为大腿上,身上衣服终于换了合身的,衬得他腰线特别漂亮。
他们回到了剑宗内封无为朴素的院子,封槐几乎是急切地黏着封无为,没想到却被对方带去洗了澡,擦干头,换了干净衣裳,又被打包抱回了床上,然后……谈心。
当然更像是家长和叛逆少年谈话,主打一个“坦白从宽”。
封槐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封无为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灯光下又长又直的睫毛,终于有勇气回忆——
那时候,他脑子不正常,和他哥滚上了床,准确说,逼他哥滚上了床。
第二天他便吃了苦头,因药力反噬高烧昏迷,浑浑噩噩,等再次醒来后,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人。
少年封槐头痛欲裂,身上也疼,四肢酸软得不像他自己的一部分。
他从床上撑着手坐起来,扶额阴沉四顾……他在家里,身上已经换了干净亵衣。
家里还是同之前一样,封无为收拾得很整齐。
最早的时候,他们露宿野外,封无为还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古怪癖好。
等后来,两个人渐渐有了固定的住所,封槐才现对方对家里的整齐度要求很高,每一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
封槐总是乱丢乱放,没什么章法,对他来说,东西还在就行,哪必须规规矩矩。而且……
他喜欢看封无为把自己弄乱的房间,一点一点收拾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