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等您到了两广,臣可以立刻派人,在民间寻一个与您身形相貌相似之人,略加装扮,便可充当您的替身!每日在王府里作威作福,迷惑大夏的眼线!”
“到时候,您本人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由臣护送,偷偷潜回安南!”
“只要您这面真龙天子的王旗一出现在安南故土,阮元大人再振臂一呼,旧部响应,何愁大事不成?!”
“届时,那大夏皇帝远在京城,等他反应过来,安南早已经回到您的手中了!他还能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安南,再动一次国战不成?”
“这叫金蝉脱壳!瞒天过海!”
“好!好!好!”
陈日焜听完,激动得连说三个好字,他一把抓住阮全的肩膀,用力摇晃着,眼里的光彩几乎要溢出来!
“阮全啊阮全!你真是我的子房!我的孔明啊!不!你比他们加起来还聪明!”
“就按你说的办!”
他感觉自己此刻就是那未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的诸葛亮,而阮全就是那个献上“隆中对”的贤臣!
君臣相得,大业可期!
“我……我现在就去求见那小皇帝!”
陈日焜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要立刻去实施这个堪称完美的计划,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小皇帝被自己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把自己送出京城的蠢样了!
……
养心殿。
李睿刚处理完几份从西山矿村送来的、关于水泥路修建进度的奏报,正端着茶杯,闭目养神。
他脑子里还在盘算着,等昭阳新城和水泥路修好,下一步就是要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这种高效的基建模式。
要致富,先修路。
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就在这时,王德全又跟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陛……陛下……”
王德全的声音都在哆嗦,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那……那个两广王陈日焜,又……又在宫外求见了!”
又来?
李睿的眉头,缓缓皱起。
这孙子是属狗皮膏药的?赖上我了?
他心里涌起一股不耐烦,真想直接让锦衣卫把人拖出去砍了。
但转念一想,陈日焜这颗棋子,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用,但毕竟是他亲手册封的,代表着朝廷的颜面。就这么杀了,难免落人口实,显得自己气量狭小。
“让他进来。”
李睿放下茶杯,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冷意。
“朕倒要看看,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很快,陈日焜就被领了进来。
这一次,他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懦弱,反而显得精神抖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仿佛换了个人。
他一进殿,便“噗通”一声跪下,行了个无可挑剔的五体投地大礼。
“罪臣陈日焜,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睿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一丝多余的反应都懒得给。
陈日焜跪在地上,也不起身,抬起头,脸上带着无比诚恳,甚至带着几分忏悔的表情,演技堪称炉火纯青。
“陛下!罪臣……罪臣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