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怪朕冷落你了?”
李睿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萧玉婵的鼻尖。
“看来,是朕最近太忙,让你忘了朕的厉害了。”
“该罚!”
萧玉婵非但不怕,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顺势环住他的脖子,红唇微启。
“那陛下,打算怎么罚臣妾呀?”
这赤裸裸的勾引,彻底点燃了李睿。
他一把将萧玉婵横抱起来,大步就朝着内殿的龙床走去!
“今天,就让你知道朕有多厉害!”
然而,就在这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的当口!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总管太监王德全那尖细又惶急的嗓音。
“陛下!陛下!不好了!”
“安南国王,在宫外跪着求见啊!”
轰!
李睿的动作,瞬间僵住。
一股灼热的欲望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寒意和被打断的暴怒。他怀里还抱着温香软玉,脑子里却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禀报给炸得一片空白。
安南国王?
陈日焜?
他不好好地在他那“富庶”的两广当他的土皇帝,跑来京城跪着干什么?
一股无名火混杂着被打断好事的邪火,直冲天灵盖!
李睿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一样!
“喜欢跪,就让他跪死在宫门口!”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个不长眼的陈日焜给剁了!
“陛下息怒!”
王德全在殿外听着这杀气腾腾的语气,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陛下,这……这宫门口人多眼杂,他毕竟是您亲封的两广王,这么跪着,影响……影响太不好了啊!”
影响!
又是这两个字!
李睿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邪火。他能感觉到胸腔里那头名为暴怒的野兽在疯狂咆哮,但理智的缰绳死死地勒住了它。
王德全说得对。
他刚刚才用雷霆手段清洗了朝堂,镇压了士林,现在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就盼着他出错。
一个受封的藩王,千里迢迢跑来京城,长跪宫门不起。
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些被他收拾过的腐儒,怕是又要借题挥,给他扣上一个“刻薄寡恩,致使藩王离心”的大帽子了。
妈的!
李睿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他看着怀里媚眼如丝,俏脸微红的萧玉婵,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好的气氛,全被搅和了。
他轻轻将萧玉婵放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等朕回来,再收拾你这个小妖精。”
说完,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龙袍,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与威严。
“摆驾!”
“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