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安魂:卡尔萨斯的黑灵诗篇》
第一章铁靴下的挽歌
五岁的卡尔萨斯,身形瘦小得令人心疼,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那单薄的身体,蜷缩在诺克萨斯贫民窟那狭窄阴暗的排水管里,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惊恐地注视着周围的黑暗。
排水管里的空间异常局促,卡尔萨斯的身体几乎无法伸直,他只能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以抵御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然而,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他的手依然没有停下,而是紧紧握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片,在石壁上艰难地刻下一个个歪斜的乐符。
这些乐符虽然形状扭曲,甚至有些粗糙,但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律。每一刀的刻划,都仿佛是卡尔萨斯内心深处情感的释放。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他用这种方式与外界交流,用音乐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然而,就在这寂静的氛围中,突然间,上方传来一阵沉重的铁靴声响,那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深处的脚步声一般,令人毛骨悚然。这阵声响仿佛是死亡的丧钟,预示着一场可怕的处决即将开始。
卡尔萨斯的心跳瞬间加快,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他紧张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能从这声音中感受到处刑队的冷酷和无情。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卡尔萨斯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绞刑架的方向,等待着那十二名德玛西亚战俘被押送过来。
终于,处刑队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他们身穿黑色的制服,面无表情,手中紧握着长枪,押送着那十二名战俘缓缓走向绞刑架。战俘们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当绞索套上那些战俘的脖子时,卡尔萨斯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颈椎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恐怖。这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让他不禁浑身一颤。
这是卡尔萨斯学会识别的第一种节奏,一种死亡的节奏。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些战俘的身体在绞索的拉扯下慢慢失去生命的迹象。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青,身体也逐渐变得僵硬。
卡尔萨斯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不安,他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面临这样的命运。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仿佛这死亡的场景对他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
然而,令人痛心疾的是,就在短短三个小时之前,他的母亲竟然也遭遇了一场惨绝人寰的不幸。当时,母亲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难以忍受那如影随形的饥饿感。在走投无路之下,母亲竟然铤而走险,决定去偷窃半块黑面包来充饥。
然而,天不遂人愿,母亲的这一举动被人现了。那些人对母亲毫不留情,他们以最残忍的方式对母亲进行了惩罚——直接割喉。母亲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那本原本就破旧不堪的乐谱,此刻更是被母亲的鲜血浸透,染成了暗红色。那些原本应该是欢快跳跃的音符,如今却被染成了暗红色,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他们母子俩那悲惨的命运。
每一个音符都似乎在哭泣,为他们所经历的苦难而哀叹。这暗红色的血迹,不仅染透了乐谱,更染透了他的心。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中,少年并没有被恐惧和绝望所吞噬。他舔舐着石壁上渗下的血水,那股铁锈般的腥味在他的舌尖蔓延开来,但他却毫不在意。在母亲尸体被拖拽时出的摩擦声中,他轻声哼唱着那“升c调”的曲子,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痛苦。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治安官的皮靴无情地碾碎了他的手指,那剧痛让他几乎晕厥过去。但即使如此,少年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记录那指骨碎裂的频次上,他在心中默默地数着:“一、二、三……”每一次碎裂都像是一个完美的休止符,为这悲惨的乐章画上了一个又一个沉重的句号。
第二章千珏的启示
十七岁的卡尔萨斯,身形单薄,面容苍白,正站在葬仪社的一角,默默地擦拭着一口棺材。那棺材散着陈旧的气息,仿佛承载了无数的故事和秘密。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棺材表面,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禁一颤。
突然间,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些异样的东西。他低头看去,现那是尸斑。尸斑在他的指尖上微微颤动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凝视着那尸斑,竟意外地现它们在他的指尖化作了音符,仿佛是死者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就在这一刹那间,葬仪社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缓缓地开启了。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嘎吱”声,那扇门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故事的沉重。
卡尔萨斯原本正全神贯注地编织着赋格曲,手中的缝合线在他熟练的操作下,如灵动的蛇一般穿梭着。然而,那突然传来的声音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专注的思绪。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那扇被推开的门。
门后,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那白袍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上面沾染的些许墓土,更是给这个身影增添了几分诡异和狼狈。
卡尔萨斯的视线与那身影交汇,他立刻认出了对方——千珏教团的祭司。这个神秘而古老的组织,一直以来都被人们所传颂,他们被认为掌握着生死的奥秘,是生与死之间的桥梁。
祭司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卡尔萨斯身上,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他的视线停留在卡尔萨斯手中的缝合线和正在编织的赋格曲上,沉默片刻后,他用一种低沉而庄重的声音说道:“生者奏响喧嚣的杂音,唯有逝者吟唱永恒的诗篇。”
他的话语如同古老的咒语,在这静谧的葬仪社里回荡着,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肃穆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沉甸甸的铅块,沉甸甸地砸在卡尔萨斯的心头,让他不禁为之一震。
卡尔萨斯凝视着祭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他知道,眼前的这位祭司,绝对是千珏教团中的重要人物,他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组织,更是一种对生死的深刻理解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