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指尖在潭水中划出卡玛维亚古文,那正是佛耶戈召唤破败之咒的禁忌符文。尼菈的心中涌起一股决然,她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出了一声尖啸:“以吾真名祭献,换你枷锁断裂!”
这声尖叫刺破了虚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奥希列许的触手骤然僵直,他的亿万瞳孔同时收缩,潭水沸腾如熔金。
“让我成为刺向现世的矛,你的欢宴必将遍布诸界——”尼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她的表情扭曲而狰狞。恶魔的狂笑在她的脑髓中震荡,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撕碎。
契约成立的刹那,尼菈的脊骨被无情地抽出躯壳。奥希列许的肢体在剧痛中融化,缠绕着骨椎凝成了一把液态鞭剑。幽蓝的锋刃闪烁着寒光,刺穿了水狱的穹顶。
“此刃名‘命河’。”恶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用背叛者的血为它开锋吧——尼菈!”少女的真名在法则中灰飞烟灭,唯余恶魔赐予的代号在虚空回荡。命运的浊流,正式改道。
尼菈的身体颤抖着,她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淌。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未来挑战的准备。她紧紧握住了那把液态鞭剑,心中暗暗誓,一定要用这把武器,为自己和那些曾经遭受苦难的人们复仇。
第三章欢愉枷锁下的行者
当尼菈重返喀斯坎都城时,她的铠甲上还残留着毒蛇之母的腥臭。她满心欢喜地朝着家族宅邸奔去,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如坠冰窖。
母亲正抱着一个空白的相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我总觉得……该有个女儿?”妇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她不断地摩挲着怀中的婴儿,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而那相框里所有关于少女的画像,此刻却都化作了苍白的涟漪,渐渐消失不见。
尼菈的心如刀绞,她拼命地扯动着嘴角,试图流下一滴眼泪,可面部肌肉却不受控制地扭曲成了永恒的笑靥。她知道,奥希列许正在吞噬她最后的悲伤。鞭剑在腰际出餍足的嗡鸣,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力。她紧紧握着鞭剑,将心痛转化为屠龙的战意。
在比尔吉沃特腥咸的晨风中,尼菈的鞭剑如毒蛇般迅猛,瞬间卷碎了岩背海蛇的颅骨。当格雷福斯撞穿酒馆墙壁时,她正哼着欢快的歌,将蛇胆挤进麦酒中。
“说说佛耶戈的礼物~”尼菈的鞭刃如毒蛇般缠上了男人的喉咙,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癫狂。格雷福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尼菈。
“否则下一杯调酒用你的胆汁!”尼菈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杀意,只有一种纯粹到令人战栗的欢欣。格雷福斯的身体开始颤抖,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尼菈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她松开了鞭刃,格雷福斯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上。尼菈转身离去,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如此孤独和决绝。
终章缚焰之舞
不朽堡垒之巅,沃利贝尔的雷霆撕裂云层,尼菈在风暴中旋转跃起,鞭剑化作贯穿天地的洪流,她高呼:“见证奥希列许的狂宴吧——旧神!”
雷爪拍碎她半身骨骼的刹那,鞭剑刺入熊神独眼。虚空欢鸣中,恶魔藉由痛楚畅饮神血。尼菈倒在废墟中,突然看清契约的终章,她的灵魂早被编织进恶魔的王座,每一次屠神都是为奥希列许重登神阶铺阶!鞭剑愉悦地颤动,开始反噬宿主血肉……
“原来我…才是最后的祭品?”她的脸上露出比哭更痛的笑,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当雷霆再度降临,染血的鞭刃突然缠住沃利贝尔咽喉。尼菈残破的身躯如提线木偶般站起,她的瞳孔迸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被千万次杀戮淬炼出的,独属于人类的桀骜。
沃利贝尔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试图挣脱鞭刃的束缚,但却无法动弹。尼菈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她冷冷地说道:“你这该死的恶魔,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说完,尼菈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鞭刃猛地一拉,沃利贝尔的喉咙被撕裂,鲜血喷涌而出。尼菈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倒在地上,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尼菈的心中涌起一丝欣慰,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保护了人类的尊严和自由。
“开宴了,奥希列许——”随着这声呼喊,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拉开了帷幕。
“主菜是你我共焚的残烬!”奥希列许怒吼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命河鞭剑在他手中闪耀着神魔之力,如同一道闪电般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虚空欢鸣,化作凄厉的哀嚎,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与痛苦。
沃利贝尔的雷暴与恶魔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共同奏响了弑神者最后的凯歌。风暴在他们之间肆虐,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风暴平息后,废墟中一片狼藉。半截鞭剑插在焦土中,微微搏动着,仿佛还在诉说着刚才的激战。金属装饰球滚落进裂缝中,内里渗出蓝雾,如同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奥希列许的声音在海风中飘荡,“百年后再见,亲爱的容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舍,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尼菈的名字,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吟游诗人的琴弦上获得了永生。
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奥希列许和沃利贝尔都展现出了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他们的战斗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守护心中的正义。而尼菈的名字,也将成为一个永恒的传说,激励着后人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