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婉对老夫人热切的目光视而不见,专心品茶,如果徐家要去酒楼用餐,她可以给预留一个雅间,但是跟着她去看账册,自然不能。
徐乐诗听闻府中的马车接了徐乐婉过来,满心的嫉妒,她如今在府中处处碰壁,一个被赶出府的反而风光了起来。
想到连续来这找了她几次的徐宗梦,徐乐诗眸底闪过一丝算计:“去看看二哥在不在。”
“是。”霜露到门口吩咐小丫鬟。
徐宗梦正在府中抓耳挠腮,那个威武的蛐蛐,他非要买下来不可,但囊中羞涩,祖母、母亲甚至诗诗那里都要过了,他要去哪里弄银子成了一个难题。
“公子,大小姐说稍后要过来。”小厮守福送上热茶。
徐宗梦眼睛一亮,诗诗是要给他送银子吗?
“好,快把房内收拾干净。”
小厮丫鬟把徐宗梦摊满桌子,涂涂画画的纸上收走,擦干桌面,摆上热茶。
徐乐诗带着丫鬟款款而至:“二哥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徐宗梦装模做样的从桌后绕出来,“诗诗来了,坐下喝茶。”
徐乐诗坐下来:“二妹妹回了府,听说是祖母派了马车接回来的。”
徐宗梦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想起军营狼狈的日子,语气带上了烦躁:“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徐乐诗安抚道:“二哥,非是诗诗要提及二哥的伤心事,只是诗诗在想——”
徐宗梦看了过来,他要看他能有什么事还能和那个人有关联。
徐乐诗拉长音卖够关子这才道:“二妹妹的酒楼生意热闹非凡,应该是能挣的不少银子,二哥若要需要,不如去问二妹妹拿些先用着。我们这些晚辈在府中不过是领点月银,哪能与自己当家作主的二妹妹相比?”
徐宗梦一皱眉,让他去问那个人借银子?他才不愿意去,但是——如果手里有银子,就能买下那只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蛐蛐……
徐乐诗观察着二哥的神情,缓声道:“诗诗随口一提,毕竟二哥正为银子为难,不过二妹妹那个人——向来不懂分享……算了,二哥就当什么都没听过。”
徐宗梦脸色中带着不满:“她回来那么久,府中待她一切都好,她却什么都只顾自己,实在是让人生厌。”
“这样的话二哥莫要说了,免得惹得父亲与祖母不满。”徐乐诗劝了一句。
不劝还好,这一说徐宗梦更生气了,借钱他拉不下脸,但是他身为府中二公子,还不能去要了?她挣了钱本来就该想着自己的家人。
打定主意,徐宗梦满脸的忧愁不在,脊背挺直,忙亲自倒茶:“诗诗喝茶。”
徐乐诗把他的变化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轻啜。
老夫人端着慈和,再三叮嘱下人把马车铺的平整松软,重新换上炭盆、热茶。
徐乐婉行礼告退,坐了这么大一会儿,该前去酒楼了。
车夫摆好矮凳,躬身等着主子上车,管家徐庄满面堆笑,像迎接她来的时候一样,腰身都矮了三分。
“二小姐小心,每次您过来,老夫人都开心不已,您若空了,该多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