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把案子破了,恐怕谣言会愈演愈烈,照此下去,一旦传到了宫中,惹的陛下不满……”刑副使没说完,言语未尽之意,两人心知肚明。
赵庆文黑着一张脸:“岂有此理!这些人竟然敢传官员的谣言,实在是可恶至极!”
“大人,当务之急,就要平息流言,平息众怒啊。”刑副使劝道。
赵庆文沉默一息,他哪里会不知道轻重,然而眼下能推出去的只有劫匪:“那个小毛贼招供了没有?”
刑副使无奈:“下官亲自审问过了,被吓的不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根据得出的消息,应该是被骗过去的,他与劫匪、顾家都不认识。”
赵庆文神色晦暗不明,他想到了那日徐宗雨为小毛贼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但徐止斥责了他,所以这人,到底与徐府有无关系呢?
“这样,我拟一份劫匪的落文书,你先拿去给顾家与徐尚书,看他们是否有异议。”
“是。”刑副使等在一旁。
落文书很快写好,劫匪十一人按照之前所说,配了去做苦力,褚天旭过往并没有害人,这次也不算是大过,暂定关押牢狱三个月。
顾家没有异议,爽快的同意了。
送到徐止跟前时,徐止扫了眼亦是并未多说,应该说提都没提小毛贼一事。
两家既然都同意,赵庆文为了止住流言,很快贴出了告示,只等案件全部查明,立刻把劫匪送走。
不得不说,赵庆文为官多年阅历老道,这一招效果明显,瞬间平息了大半流言,剩下的就是咬住徐府不放的。
高门贵府的内斗,谁不喜欢闲下来讨论几句呢?主要是徐家有后续啊,一桩接着一桩,令众人吃瓜吃的欲罢不能。
事情过去三日,徐宗雨挨了三顿骂,跪了三晚祠堂。
第二日时老夫人还劝徐止,当得知徐宗雨在后衙说的混账话后,劝都不劝了,反而有些恨铁不成钢:
“让他跪去!我倒要看看他这次长不长记性。”
冯嬷嬷跟着愁绪满怀:“您说大公子也是,怎么每每到关键时刻,就这般,这般糊涂啊?”
老夫人懊恼不已:“他哪里是糊涂,分明与他母亲一样,越是大事,越不分轻重。”说着忍不住的叹息:“当年家主只她一人,我就想着孩子放她跟前教养也好,没想到现在来看,真是一个都没养好,性子全部都是歪的。”
冯嬷嬷仔细回想,确实如此,大夫人就是个小事上细心,大事上不明就理的性子。这种性子女人就罢了,男人是要做大事,挣前程的啊。
“梦哥怎么样了?”老夫人想起了二孙子。
“好多了,晚饭已经开始挑挑拣拣,只吃自己爱吃的菜。”冯嬷嬷回道。
老夫人再次长叹:“梦哥儿刚从军营回来时,我看着真是心疼,可是不这样管教,凭他那一意孤行的性子,早晚给府中惹下更大麻烦。”
“老夫人顾虑的及是,徐府家大业大,总该看的长远些。”冯嬷嬷捡着好听的话说。
“以后梦哥儿会懂的。”老夫人听完果然眉头松了几分。
告示贴出来,引得京中一片喧哗,京兆府轻松了,徐乐诗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