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婉凑过去敲了敲,空心的,抽空回道:“心善在为,不在虚表,佛祖不会怪罪的。”
寺庙很大,地势开阔平坦,比当初的慈光寺有过之无不及,就连僧人的衣袍都白净不少。
“县君,咱们要给香油钱吗?”夏至问道,一路走来,主子就像是逛铺子,拜都不肯拜一下。
徐乐婉摇头,指着刚走过去养的白白胖胖的僧人道:“他们的日子过的说不定比咱们还好,还给什么香油。”
夏至有些懵:“香油钱不是给佛祖的吗?”
徐乐婉语重心长:“佛祖不花银子。”
“可是——”夏至有些踌躇,来了不给香油,佛祖不会怪罪吧。
徐乐婉看出了她的想法:“把银子省下来,多采买些山货,帮助那些为过冬愁的百姓,与把银子投在并不缺花销的寺庙,你觉得哪种更有功德?”
夏至有些迷茫,试探道:“给百姓吧——”
徐乐婉笑了笑:“行善胜念千声佛,作恶空烧万柱香。哪怕是一两银子,在外面说不定就能救一条人命,扔在这功德箱中,不过是听个响罢了。佛祖若有真灵,也该更乐见活人得救,而非香火堆积。”
云锦在一旁插嘴道:“县君说的对,佛祖有灵,定然能分得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奴婢懂了,多谢县君教导。”夏至所有索斯的点了点头。
“去其他殿再看看。”主仆三人,出了门,绕去了其他大殿。
大殿重新恢复宁静片刻,旁边的小门一开,走出两人。
前面一人跑到门边探头探脑往外看了看,回头不解道:“公子什么时候有了偷听人说话的爱好?被夫人知道,又要打您一顿了。”
后面的人正是顾家二郎顾云舟,他没好气道:“我那是避嫌,什么叫偷听人说话?”
小厮不信:“避嫌您听的那么认真?刚才差点没把小的闷死。”说完控诉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顾云舟不理他,走到佛像前跟着敲了敲,以前他怎么没注意寺庙的佛像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
“你说,我们把佛像搬走,会怎么样?”
小厮两眼懵的看了他一会儿,走上前伸出手:“没烧啊,公子您说什么胡话呢?这是相国寺!皇家都经常来这,您把佛像搬走?”
顾云舟拍掉他的爪子:“你喜欢金子吗?”
小厮做小鸡啄米状:“当然!哪有人不喜欢金子的。”
顾云舟指着佛像道:“那你喜欢这块金子吗?”
“呃——”小厮为难,“公子,这金子不是咱们的,况且,这也未必就是金身,说不定就是表面刷了一层而已。”
“一层?”顾云舟有些遗憾,“一层就算了。”
“对,对啊,很多寺庙都是这样的,为了好看,就刷个表面。”小厮忙附和道,只要主子能打消扛佛像的念头,黑的也要说成白的。
把殿堂逛的差不多,徐乐婉觉得没多大意思,佛像大同小异看着都差不多。便迈步去了后山,一道道影壁修建的错落有致,搭配着苍绿的老松,看着别有一番意境。
正欲再往前走,脑海中系统出声了:宿主最好不要再往前去。